“我的好主子,奴才們真不該讓您自己出去,好端端出去,竟染上這麼重的病,奴才想去伺候您,也幫不上忙。”剛回到蓬萊殿,小翎子便跪在地上近乎哀怨的說道。
“在皇上那裏,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柳清音頓覺好笑,戳著小翎子的額頭。
“這眼看著就是冊封大典的日子了,主子一直沒見大好,奴才也跟著著急,現在見主子回來,這顆心才總算放下。”
柳清音聽到這不禁歎了口氣,見小翎子還跪著,便上前扶起她,“快別跪著了,起來吧。小喜子算是除了,這段日子本宮不在,琉璃和其他宮人可有異常?”
“別的宮人倒還老實,看不出有二心,琉璃這段時間倒是總借故出去,一次奴才跟著她,她在禦花園和蕭淑妃碰上說了幾句,也不知道是事先約好還是巧合碰上?”小翎子站在一旁,低聲回道。
柳清音蹙眉想了想,“你與聽荷是本宮在這宮裏最信得過的人,聽荷性格多少有些莽撞,所以有些事情本宮隻能交給你去辦。”
“主子有命,奴才定當聽從吩咐,竭力完成。”
“那好,你過來。”柳清音湊近小翎子耳朵吩咐道,見他很是詫異的看向自己,“別問那麼多,本宮自有打算,你隻要按本宮說的做就好。”
三月初四那日,禦花園中已現出幾分春意,柳清音身穿狐襖,正走著,便看到前麵不遠處林良娣正在湖邊站著,她看似清減了不少,微風中更顯得楚楚動人。柳清音側目問道:“林良娣不是在禁足嗎?”
聽荷憤恨的看了她一眼,“皇後娘娘說明日就是冊封大典,林良娣也在冊封之列,故而免去禁足之罰。”
“皇後娘娘倒是一如既往,寬容大度。”柳清音麵上笑了笑,心中更是冷笑:“隻可惜我卻不致大度到這種地步,你陷害我至此,如有悔意便罷,如若沒有,那我隻還你一分。”
她正想著,林良娣顯然也看到了她,待她走近,臉上看不出一點不敬,禮數做得周全,“見過柳昭媛。”
“林良娣快請起,隻是碰巧路過,無須多禮。”柳清音不鹹不淡的回著。
“昭媛姐姐好計策,妹妹一時不察,反倒被姐姐將了一軍,姐姐如今可是得意了?”見柳昭媛欲離開,林良娣在她身後嘲諷道。
柳清音輕輕扯動嘴角,轉身神色無異的走上前握住林良娣的手,“妹妹這是說的哪裏話?”
林良娣有些厭惡的揚手想甩開她,哪知柳清音竟然身子一倒,撞向護欄,直接掉進了湖中。林良娣驚恐的看著她,腳下半步都動不得,便聽到聽荷驚慌失措的喊著,“來人啊,柳昭媛落水了,快來人啊!”
喊聲吸引來附近的宮人,很快,柳清音便被救出,三月的水仍舊是刺骨的寒涼,被救上岸後,她雖然將腹中的水嗆出,但身體卻不受控製的哆嗦起來,待握到聽荷的手,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再醒時,殿內已經點起了燈,她自己都感覺到額頭滾燙,喉嚨更是火燒般疼痛,她費力出聲輕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