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則借著這股推力,安然無恙地躍回了祭壇。
這一場,聖教贏了。
局勢一下子變得對雲珠一行人極為不利,按照原先的計劃,鬼王、雲珠、鬼帝各自守住一的勝利,五局三勝,他們就算是贏了,可眼下,雲珠與鬼王折損在同一了。
他們與聖教各自贏了一局,接下來還需要再贏兩局才能奪回聖教,鬼帝能保證守住一的擂台,可剩下的一呢?誰來鎮守?
退一萬步,萬一鬼帝他也……
不不不,這個設想還是不存在的,畢竟鬼帝這麼強大,他沒可能會輸。
……
下山的路上,雲珠一言不發。
她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相處這麼久,連笑容都幾乎不曾有過,方才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的臉上就更難看出表情了。
比起輸掉決鬥,她更寒心的是胤王的算計吧。
在繼父親與丈夫之後,又一個她生命中最親近的男人朝他伸出了“背叛”的手。
她整顆心……想必都涼透了。
回去的路上,鬼帝溜進了雲珠的馬車。
雲珠沒有理他,隻是扭頭望著窗外的雪景,一臉悵然。
鬼帝心翼翼地往雲珠的身旁挪了挪,見雲珠沒有動,於是挪挪,挪挪,再挪挪,總算與雲珠挨著了。
他拉過雲珠的手,在雲珠的手心放了一顆最大最圓的糖豆。
……
暮色四合時分,一行人回到了王府。
傅雪煙從喬薇口中得知了所有經過,她也沒料到局麵便變成這樣,原本保證能出線的雲珠與鬼王,竟然全都折損在了這一場,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喬薇兩手托腮道:“原先是想著,鬼王守住一,姥姥守住一,鬼帝再守住一,這樣我們就能贏了,但現在,鬼王與姥姥都已經消耗掉了。”
傅雪煙頓了頓:“你先別灰心,我倒是覺得……局勢雖對我們不利,卻也未必對他們有利。”
喬薇直起了身來:“怎麼?”
傅雪煙若有所思道:“我們各自贏了一局,接下來誰想勝出都必須再贏兩局,雲夙聰明的話,就不會選擇與鬼帝對上,因為不對上,鬼帝就算守住了一,以他的實力,他也能守住另外一。”
喬薇眼神一亮:“我明白了,因為鬼王與姥姥已經消耗掉了,我們這邊除了鬼帝再也不能派出更厲害的高手了,所以雲夙完全沒有必要去與鬼帝硬剛。”
“硬剛?”傅雪煙不大明白。
喬薇笑了笑:“就是硬碰硬!”
傅雪煙點頭:“沒錯,所以我才局勢未必是全然傾向於他們的,鬼帝與雲夙各自再拿下一局,還剩最後一局就看我們這些底下的人如何去爭了,我們沒有鬼王與姥姥了,他們難道就有更厲害的嗎?他們最強的幾個人也已經消耗掉了。”
喬薇眯眼:“也是,月華老賊已經癱瘓了,蓮婆婆年紀大了,聖師們不足為懼,死士嘛,隻要不是鬼王都能用蠱蟲對付,最棘手的……還是公孫長璃。”
傅雪煙道:“他交給我來對付。”
喬薇愣了愣:“你能對付他?確定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不能放水的。”
傅雪煙點點頭:“我明白,不用他放水,隻要保證鬼帝能拿下明那一局,我就有法子對付公孫長璃。”
鬼帝與雲夙各自拿下一局的想法,似乎在兩邊都有了默契。
第三日,雲夙依舊沒有露麵。
雲夙露麵鬼帝都會贏,不露麵更不用了。
任誰都認為這是一次穩贏的局麵,可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就在鬼帝要離開看台去捏死幾隻螻蟻時,他老人家……發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