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他並不打算讓她知情,可是..
胸口抽痛,夜爍至今無法接受安樂的死訊。
伸手往袖中掏了一下,突然,夜爍臉色大變,又細細的翻了幾遍,衝著外頭喊道:“玄武,白虎。”
“主子,出什麼事了?”玄武和白虎急急而進。
夜爍抬頭看著他倆,“我的手絹呢?”
“手絹?”玄武扭頭,與白虎相視一眼。兩人皆是一頭霧水的看向夜爍,齊齊搖頭,“主子,你要手絹,屬下立刻就去準備。”
“我要我的手絹!”夜爍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又道:“那條繡了詩的手絹,你們空間把它弄什麼去了?”
該死的,那條手絹是他貼身不離的東西。他們是懂他的,怎麼會讓那條手袖沒有了呢?
兩人恍然大悟,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應道:“昨天,主子在山洞口吐血了,向姑娘說幫主子洗幹淨。難道她沒有..”
白虎轉身就往外走,“主子,我去找向姑娘要手絹。”
不一會兒,白虎就回來了。
夜爍見他進來,就問:“手絹呢?”
白虎搖搖頭,“向姑娘不給。”
“不給?”夜爍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白虎和玄武急急的攔住了他,“主子,你還不能下床。”
“讓開!”
白虎的手縮了一下,但立刻又伸了過去,“主子,向姑娘說了,想要手絹,就等主子病好之後,用手絹的故事交換。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說!”夜爍坐回了床上,語氣冰冷。
向晴究竟想要幹什麼?
白虎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夜爍的臉色,道:“否則的話,主子就永遠也見不到那條手絹了。”
見夜爍心情差到了極點,白虎連忙獻計,“主子,要不我立刻讓人繡一條一模一樣的手絹?”
“出去!”
“主子,我是說真的,我..”
“出去!”這個世上哪來一模一樣的,那條手絹是安樂的,那是他在賞花大會上撿的。
後來,他讓人繡了安樂在賞花大會所作的詩,從此,手絹從不離身。
玄武扯了一下白虎,衝著他搖搖頭,兩人連忙行禮退下。
出了房門,白虎就甩開玄武的手,不滿的道:“你拉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二皇妃已經不在了,主子拿著手絹隻是睹物思人。”
二皇妃?
院子裏正在翻曬草藥的向晴手一頓。
..
夜幕來臨,向晴牽著承歡去給夜爍複診後,母女倆就回屋休息。從昨天到現在,她們隻睡了兩個時辰,早就累了。
向晴鋪了床,承歡洗得香噴噴的從淨房出來,歡歡喜喜的爬到了床上,“娘,你聞聞,承歡身上是不是很香?”
湊到她的項頸旁,用力的聞了一下,向晴一把抱緊了承歡,動手就去掖她的腋窩,“香,真香!承歡一定是茉莉仙子。”
“咯咯咯..娘,別..好癢..”承歡笑著倒在床上,扭得像是一條泥鰍。
隔壁,夜爍聽著承歡笑聲,嘴角不禁溢出笑容。
有娘親的陪伴的幸福,他連做夢都想要。
“什麼人?”突然,院子裏傳來玄武的冷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