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你騙人。”聽醫生說外公活不了1個月了,小阿弋害怕的哭了起來,跑到醫生麵前大吼拒絕相信這個事實。
“阿弋,”江萋萋拉過兒子,母子兩彼此相擁哭泣。
看到這種場景,上官瀚眼裏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
因為江世凱病倒,住院費成了一個重大難題,按醫生的說法是,回家等是最好也是最劃算的方式。但是江萋萋不願父親出獄後隻剩一個月的生命,所以選擇住院治療。
說是治療,其實不過是給江世凱多續幾天命罷了。
“總裁,”哄睡了阿弋,冷靜下來的江萋萋停止了悲傷,她要規劃好父親的餘程。
“我知道自己還是個新人,現在提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家裏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知道總裁可否……”
不等江萋萋顫抖著把話說完,就被上官瀚用眼神打住了。
隨後手被握住,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後背被一隻手輕輕拍著。不同於其他的有錢男性,上官瀚身上沒有古龍水或者煙草的味道,隻有淡淡沐浴液殘留的香味。
本能的想推開他,但不知道為什麼,上官瀚身上的味道讓江萋萋莫名覺得心安,讓她不願意從這個溫暖的懷抱抽離。
看懷裏的的人止住了顫抖,上官瀚才放心鬆開她把話繼續下去。
“放心吧!這件事既然被我碰上了,那麼我就絕對不會置之不理,你父親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你,”
上官瀚頓了頓,看著江萋萋眼神溫柔的說,“不要哭了,我在!”
說完這句話上官瀚也楞了,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幫她,可能是不想看見她那麼傷心難過吧!明明是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卻不得不對身邊發生的事強裝堅強。
當然,上官瀚的話語無不對江萋萋產生了極大的安慰。
“總裁,謝謝你,醫藥費的事情還懇請您給我一點時間讓我一邊工作一邊慢慢還給你。”
擦點臉上的淚水,江萋萋咧開嘴衝上官瀚笑了笑。
“別裝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摸了摸江萋萋的腦袋瓜,拿起她的手機輸了一個號碼,“錢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電話號碼給你,有什麼事情處理不了就打這個號碼,還有,以後不要再假裝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明明自己就沒那麼堅強,你裝樣子給誰看呢?”
甩開頭上的大手,江萋萋不滿的回複。
“我哪有假裝,我明明就很堅強好不好?你都不知道這幾年我一個人照顧阿弋有多厲害,他小時候體弱多病,醫院我都跑了無數回,有時候阿弋大晚上的發高燒,我沒錢打車抱著他直接狂奔衝進醫院,路上的小混混本來想打劫我的都被我給嚇跑了,我都快要佩服死我自己了。”
江萋萋笑著揚起頭,嘴上說的挺輕鬆,但心裏還是充滿了苦澀。
當年生阿弋的時候她還不到19歲,沒有工作沒有親人,自己一個人學著做好一個母親,剛開始的時候連奶粉都不會衝,倒開水經常燙傷自己,有時候衝奶的溫度太高了阿弋被燙得嘴裏起了好多的小泡泡,導致孩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江萋萋內疚的要死幾天幾夜都闔不上眼,直到阿弋嘴裏的泡全消了才放下心來。
“你啊,死鴨子嘴硬!”上官瀚知道她的不容易,沒有再說什麼,看江世凱病情穩定後交代了幾句才回了公司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