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公司是讓李耀一行人在朝陽村呆三天的,快到午飯時間江萋萋突然接到了阿弋哭著打來的的電話,說江世凱從昨天晚上睡覺到現在一直沒醒過來,小阿弋在電話那頭嚇的不知所措。
“媽媽,外公為什麼還不醒過來?阿弋好害怕,媽媽你快回來好不好?”
聽見阿弋的哭聲,江萋萋頭腦一片空白,但是這幾年自己一個人跟阿弋生活的經驗告訴自己——要冷靜,越是這種情況越要冷靜,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幫自己處理這種事,以前的那個可以讓自己安心的庇護所已經消失了,現在她隻有自己可以依靠,一定要冷靜不然容易出亂子,到時候更難處理。
知道自己還在上班時間,江萋萋急急忙忙的去找上官瀚請假,她不能因為家裏的情況不事先告知上司就急急忙忙離開,這樣會被炒魷魚的,江萋萋心裏非常清楚這個時候工作對自己有多麼重要。
好不容易找到上官瀚,江萋萋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上官瀚平時沒什麼特別大的愛好,卻有一個特別變態的癖好,就是哪裏高就呆哪裏,這個時候他正好在山頂的涼亭裏和福叔下棋,江萋萋來不及慢慢往山上爬,直接一口氣跑了上去。
看到突然出現的江萋萋,上官瀚和福叔奇怪地對視了一眼,江萋萋臉上流露出地著急的表情讓福叔有點擔心,“發生什麼事了嗎萋萋丫頭?”
“你這氣喘籲籲的模樣莫非你是跑上來的?以前隻聽說過人爬山,沒想到今天竟然見識到了人跑山啊!”上官瀚不改往常嬉皮笑臉的風範,故意逗她。
“總~總~總裁,我~我~我要……”
“誒~誒誒~你慢~慢說,我~們不~不~不急不急。”上官瀚不明情況,還在跟江萋萋開玩笑。
天知道這一刻江萋萋內心有多麼崩潰,自己有個不正經的老板也就算了,關鍵時刻還跟她開玩笑,還有那山,沒事自己變那麼高幹嘛?害得自己跑的累死了。
不過心裏擔心著父親的安慰,不管什麼事江萋萋都選擇忍了。
吞了口唾沫,江萋萋定了定自己的呼吸,“總裁我是找您請假的,家裏出了點事情,很急,我兒子一個人在家搞不定。”
看江萋萋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上官瀚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臉,帶江萋萋下了山。
“出什麼事了?”
“我爸從昨天晚上睡著後到現在也沒醒過來,阿弋一個人在家很害怕。”
江萋萋的語氣變得顫抖,但是她必須克製自己,她害怕自己的緊張會壞了事情。
“你是說,江世凱?”上官瀚握方向盤的手頓時緊了緊。
“你知道我爸爸?”
怕江萋萋發現什麼,上官瀚裝過不經意的樣子用一句話帶過。
“沒有,公司規定對每個職員的家庭情況進行登記,你的也不例外。”
“哦!這樣。”
上官瀚拉著江萋萋上了自己的悍馬,路上給李耀他們通知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江萋萋坐在副駕駛,心裏一直在擔心家裏的情況。
其實早在收到江萋萋求職的信息時上官瀚就派人調查了她的一切,也得知了江世凱即將離世的事實。江世凱作為自己的仇人,要是這次死了反而更好,但是就這麼睡過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