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2章(1 / 2)

咦?不對!墨千羽的眉收的更緊,一個念頭突的劃過心頭:娘是江湖中人,怎麼會有這樣豔麗的衣服?

那雙比女子的手還要秀氣纖細上幾分的手完全脫離了大腦的管理,不自覺的將那件衣衫拿起。

墨千羽輕咳著展開衣衫,華貴的紅衣一塵不染,幹淨整潔仿似昨天才疊好的。可,墨千羽知道,這件紅衣中隱藏的可能是許久許久之前的故事,他甚至能嗅到那沉寂了許久的歲月的味道。

這衣服絕對不是母親的,雖然母親已死去多年,但猶且記得母親的身姿。這件衣衫,太瘦太小,絕非母親能穿上的。

那,會是誰在父母的房中藏下這件紅衣?一個接一個的疑惑令墨千羽繃緊神經。

失神的盯著紅衣看了許久,墨千羽的目光才悠然轉回木箱:一串珍珠項鏈、一對翡翠耳環還有一些其它女兒家用的飾品。璀璨的眼眸一閃,掃視過那些價值不菲的飾品,兩眼定格在箱子角上放著的一個鐵盒上。

放下紅衣,墨千羽將鐵盒拿起。

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鐵盒而已,巴掌大小,上麵還有斑斑鏽跡。鐵盒用極為高明的機關鎖上,不過,再高明的機關對墨千羽來說也隻是形同虛設。手指靈動,鐵盒已鏗然打開。

竟是一盒紙張。

每張紙都細致的疊起,墨黑的字跡透過紙張,不用翻開就能分辨出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字。

該不該翻開來看?墨千羽踟躕。這些紙張藏的如此隱秘,定然是涉及他人不想令別人得知的私事,好男兒怎麼能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墨千羽強力抑製住自己的好奇心,正要將鐵盒合上,卻驟然咳嗽一聲,一口沒有控製住的氣流從口中噴出來,正好衝入鐵盒中,將兩張紙吹的飄飛起來。

伸手將紙接住時,紙張已經展開。那自己映入眼中,令的那雙黑寶石一樣的眸子裏驟然聚攏一道亮光:這清新雋秀而挺拔有力的筆跡,好熟悉。

是父親的筆跡!墨千羽恍然失驚。這個平日裏遇見天大的變故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人,手竟然在抖。時空仿佛凝滯在這個瞬間,俊美的少年凝然站立,紙上的句子卻在腦海中一句一句的流淌過:“近來天漸寒,我身體也漸感不適,疲乏不堪,想已時日無多,欲求見你一麵,可天涯之大,無處相尋。悲慟,此生欠你之情,恐無法償還……”

竟是一封書信,據字間之意,這信是父親病重時寫下的。然,這信究竟是寫給誰的?無法償還?他又欠那個人什麼情?想起父親生前淩然人上,莊嚴肅穆的樣子,怎麼也猜不到他還有這樣的哀哀情愫。

將第一張紙逐字細讀完,墨千羽卻沒有發現那個人的任何信息。驚異之下,墨千羽翻開第二封信,兩個字猛的竄入眼中,仿佛一陣寒風迎麵吹來,墨千羽戰栗。

玉卿!這兩個字如同兩根手指撥弄著墨千羽的神經。深吸一口冷氣,墨千羽幾乎想鑽到紙裏去:“玉卿,近來身體愈加沉重,恐不久於世,幸而羽兒已經成人,將立為莊主。夜深人靜,無力提筆,此信,無處可寄。”

短短的兩行字卻令墨千羽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

“是了,就是那個婦人提起的那個方玉卿,有大哥和二哥,可爹爹為何偏偏在信中提及了我?為什麼?為什麼?”喃喃自語,墨千羽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將鐵盒中的信翻遍,卻再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想要解開謎底,最直接的辦法是找到那個叫方玉卿的人,可父親臨死前也不能將信寄出去,可見連爹也是不知她去了哪裏的。天下之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而且,她現在是不是尚存於世?”這個敏銳過人的男子,此刻腦袋突然亂成一團。咳嗽著,琢磨著,低聲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