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堯正欲轉過頭去和浮生說些什麼,卻被那絕色女子踢到她腳邊的男孩打斷了思緒。
岑堯有些不悅的蹙眉,繞過男孩想要離開,卻聽那絕色女子嗬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沒看到我在教訓人的時候沒有人敢出來嗎?”
岑堯挑眉,這是我不想管非要我管的意思麼?
浮生正欲上前說說,岑堯搖搖頭將她攔住,含笑道:“我經過這裏,卻不知這裏已經被小姐你‘包場’了。”
包場兩個字岑堯咬的極重,眼角撇到腳邊瑟瑟發抖的男孩,終究還是看不下去將他扶起。輕聲安慰:“沒事,不怕。”話還沒說完,男孩就已經昏了過去。
那女子看到岑堯扶起了男孩,頓時衝到了岑堯麵前,“誰讓你幫他的,他個討飯的踩到了我的裙子,我要打死他,看你們這些討飯的以後還敢不敢如此不要臉。”
浮生在旁邊愣是忍住差點笑出來,一臉鄙夷的看著那絕色女子,眼裏滿是嘲諷。別人逛集市都是輕裝便服,她卻弄的跟比美一樣,穿個拖地裙,好像是故意為了穿給誰看。
岑堯歎笑,把男孩交給浮生,便走上前與女子四目相對,“這衣服多少錢,我賠。”
女子見岑堯眼底的毫不畏懼,心一顫,她到底是誰,為何眸子裏透著一股孤傲,這種氣勢讓女子有點喘不過氣。
下一秒卻又因岑堯的那句話不禁大笑:“就你?賠的起麼?”
岑堯對身邊的浮生點點頭,浮生便拿了銀票交給那女子的侍女,一臉不屑的望了女子一眼,岑堯也笑了,對女子道:“夠麼?”
“賤人,本小姐也是你能侮辱的?”女子見到岑堯和浮生一臉的嫌棄,頓時一個巴掌揚過去。
岑堯也不閃躲,隻是一臉冷漠的看著她,眼底一絲溫度都隨著那一句話消失了。
原以為這一巴掌是打定了,卻發現浮生輕輕一掠就到了岑堯麵前,捉住了那女子晰白的手腕暗暗用力。
女子吃痛的叫著,嘴裏卻一直罵著。那女子的侍女連忙上前威脅道:“放肆,我家小姐的手也是你這粗鄙的下人碰的?你們難道不知道丞相府嗎?就不怕丞相大人饒不了你們?”
浮生就像是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那我問你,丞相府和綾王府比起來,哪一個更嚇人?”
“浮生……”本不想讓人知道身份,卻無奈還是將綾王府扯了進來。
浮生也知道岑堯的顧慮,但她卻完全不擔心,而且笑的更開心了,“王妃何必這麼低調,還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那女子聽浮生一說,立馬愣住了,嘴裏的叫罵也停了下來。沒一會兒,女子的火氣卻更大了:“原來就是你這個賤人,不就是陳國不要的個病秧子麼,給本小姐擺什麼架子,你以為綾王會喜歡上你麼,真的是癡人說夢。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
“如果沒有你,那我家小姐就是綾王妃了”那女子的侍女也趁機插上一句。
這下子岑堯是真的生氣了,不提這個事還好,一提就鬧心。
岑堯冷笑,讓浮生放開了那女子,“本妃配不配的上王爺要你一個外人來說?你爹不是丞相麼,會管理國家政事卻不會管教自己家千金麼。這孩子不小心踩到了你衣服,就給你打了頓,本妃也說了賠錢。”
隨即冷笑換成了麵無表情,淨白的笑臉一點表情都沒有,“怎麼,你是小姐確實高貴,但別人就不是人?你也知道本妃和浮生的表情是侮辱你,你就不知道你打那個孩子也是侮辱他的尊嚴麼。”
那女子臉頓時氣的青一塊白一塊,絕色容顏也變的掙擰扭曲,還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岑堯打斷,“這麼喜歡打人?難道你從小不是學知識禮儀而是學武功長大的麼?”
街上的各店裏都傳出來了百姓們的笑聲。
那女子氣急敗壞,惡狠狠道:“你別太囂張了!”說著一個箭步衝上來,就要和岑堯打起來了,浮生在一旁照顧男孩離不開身,正擔心著,卻見那一襲淡藍色身影掠過,落到十米開外的地方,依然是麵無表情望著女子道:“本妃不想對你出手,免得明天朝廷上又是軒然大波,要鬧就回你的丞相府鬧,這孩子本妃就帶走了,不送。”
浮生抱著孩子也掠了過去,追上岑堯和她一起離開了。那女子也沒再追上去了,隻是臉色極差,“回府!這筆帳本小姐會找你算的!”
岑堯當然也聽見了,隻是輕哼一聲,憐愛的看了就手中的花瓶,便也回了府。
茶館裏的男人慢慢站起身來,看著岑堯離去的背影,笑道:“這個女人有趣。”,坐在桌子另一邊的男人抿口茶,也不禁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