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竟然沒錢,掌櫃剛才還陽光明媚的臉,霎時陰雲密布,揮手不耐煩嚷道:“去去去,沒錢還住什麼店!真是晦氣!除黴節遇到你們倆!”
“掌櫃的!”元馨本想說還有金銀首飾,可不可以抵房租。
“趕緊走!叫我也沒用!再不走,我讓人打斷你倆的狗腿!”掌櫃憤憤地趕人。
“走就走!我就不信了!偌大的金陵城隻有你一家客棧!”出了客棧元馨鬱悶地叨叨。
“走吧,找一家當鋪。你拿珠寶首飾去當房租也太不合算了!不如幹脆典當一些東西出去,再去找客棧!”劉繼恩語氣平和地說道。經曆過人生的各種大風大浪,這點小插曲,對於劉繼恩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二人轉過街角,就看見一麵支出的黃色大旗,上麵隨風飄揚著一個大大的“當”字。
那當鋪上隻有一個夥計,看了元馨的一隻金釵後點頭哈腰賠禮道:“這金釵看著是不錯的,可是我是才來這裏的夥計,還真不太識貨。二位請先喝茶,我得進去讓咱們掌櫃的出來瞧瞧,才敢給姑娘典當!”說著把金釵遞還給元馨,又殷勤地沏上茶來。
元馨和劉繼恩跑了半下午,早已又累又渴,見到茶怎能不喝。
這茶極是好喝,入口醇香,回味悠長,可是這兩人剛喝完,便覺得口舌麻木,雙眼有些昏花起來。二人心知這是著了道了,但卻已經無法說話,很快兩人便昏睡過去。
醒來時,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在什麼地方。元馨試圖動動身子,卻發現雙手雙腳都被綁得緊緊的,又試著動了動舌頭,還好,舌頭還比較靈活,沒有被毒成啞巴。元馨試著輕聲喊道:“繼恩哥哥……繼恩哥哥……繼恩哥哥……”
沒有人回答!
突然一個女孩子細聲細氣地勸道:“姑娘,你別喊了!沒有人會應的!”
“你是誰!這是什麼鬼地方!”元馨警惕地問道。
“我叫青兒,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剛才那個姑娘喊過,結果被一頓暴打,還在那裏暈著呢?你也別叫了,免得吃虧!”
元馨的眼睛也已經適應這黑暗了,便打量著這屋子,這屋子應該是一間倉庫,高高的屋頂,巨石砌成的四壁,沒有窗戶,隻有一扇沉重的木門。這屋裏關著十幾個年輕女孩兒,屋角還仰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的,興許就是剛才青兒說得被暴打的女孩兒。
“謝謝姑娘!我知道了!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
話音剛落,木門發出一聲沉重的“吱呀”聲,一縷陽光投射進來,剛好照到元馨的臉上,元馨被刺得隻好半眯了眼睛。
“妞子們,你們這批是最幸運的,往日那些小妮子們隻能去青樓服侍,今日卻是有大主顧來了!在這個大主顧府上,你們要是表現得好,什麼好的沒有,說不定還能進宮伺候皇上呢?一會兒給我好好表現啊!別哭喪個臉,你們被大主顧選上了,不僅我多得些銀兩,你們也就跟著享福去了!”
所有的女孩子都被解開了繩子,走出來,元馨問道:“我的哥哥呢?”
“好姑娘!你是個不錯的,長得又水靈,氣質又飄逸,渾身都是花香味!你還惦記著那窮小子幹啥!你聽我說,今兒這主顧要是看上了你,你鐵定是要飛上枝頭作鳳凰了!”其中一個胖頭男子擠眉弄眼地說道。
元馨扭頭不理他,走出來,是一個院子,穿過走廊,又是一個小院子。那胖頭男子將姑娘們拍好,就去讓那所謂的主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