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轟出劍閣外(2 / 3)

“何處去呀梁公?”一個女子聲色婉轉。

另個男子唱得哀怨:“去取那負情之人涼薄的心呐??”

我冷不禁個寒顫,加緊腳步出了院子。

走了很遠很遠,才找到一處涼亭躲雨,周身縮成小小一團。我這麼一路走過來,遇到了不少商販店鋪,人人見了我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走走走!又是個拿著破鐵當寶貝的!別在著擋著我做生意!”

“喂!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瘟病?你別擱我店外站著呀!黴得慌!”

瘟病?我臉色有那麼難看麼??

起先,別人罵什麼我都會回他一個惡狠狠得眼神。後來實在是走不動了,周身在雨裏浸得僵得慌,竟也會放下自尊,卑言相求。

“去遠點,你在這我怎麼做生意?”

“老板??我就??就在旁邊的屋簷下躲會雨,不擋??你正門迎客。”

“去去去,你走不走?”接著就是一掃帚。

有好心人扔了兩個饅頭與我,我沒接。那饅頭在地上滾了兩圈掉進了泥水坑裏,隨後又被大雨泡得個稀爛。而我餓了兩天以後竟然也欲伸手去抓那碎渣來吃。

又餓又冷,昀傾你知道麼?我望著這斷不掉的雨鏈子心裏在一遍一遍的歎。昀傾你知道麼?一定是不知道的,不然你如何能忍心呢?

那昀公子也可能真的不是你,隻是一個與你相似剛好懂水術的人罷了。

但無論你如今是誰,又身在何處,你都快出現吧,阿瑤真的覺得太難受了。

我往亭內縮了縮,雖貼了兩撇小胡子,但終究是女兒身,怕被圖謀不軌。

靠了一會兒,又覺不妥。萬一昀傾來尋人了,我睡得太靠邊會不會被發現?遂又往外挪了幾步,睡在一個能發現又不打眼的位置。然後就懷著這美好的期盼,渾渾噩噩的的眯了兩日。

整整兩日,雨才停了下來。夢裏,重陽提著肘子叫我起床了,我喜滋滋的睜眼,不見重陽,看見的隻有是無限明朗的月夜。

鬼界沒有白天,初滿也隻有圓月。我身子稍暖,撐著地麵爬起來,右腿老毛病又犯了,咬著牙踉踉蹌蹌的朝人群中走去。

該怎麼重新見昀傾呢?相劍?

我是沒那個銀子了??去他大門口拜訪?他府宅外裏三圈外三圈圍得水泄不通,擠進去都難。再說我拿什麼身份才能見到他?

我一路打聽他的喜歡去的地方,挨了不少眼色終於是打聽到他如今有個別樣的喜好——聽戲。

聽戲?我嘴張得圓圓的,一向正經八百的昀傾怎麼會愛上聽戲?我開始認認真真的懷疑,這昀公子到底是不是他?

不對!如果不是昀傾,還會有誰放過一個拿劍刺向自己的人?

可麵相不同,昀傾又不會我這麼精湛的掩術??應該是不同的兩個人,但昀傾反鐵定是在那座府宅裏的,說不定那個胖子隻是個替他見客的替身罷了。

既然他喜歡唱戲??那我這就去找個戲院。一路問了十來個人:“你知道相見劍的昀公子愛在哪家聽戲?”

“這我不清楚??”

“不知道。”

“人家貴公子的生活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咋會曉得??”

終於有個人說:“不知道,但初滿戲唱得最好的還數上東街的臨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