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不是妖怪都有股香氣?很淡很淡的那種!”他依然不懈努力的嗅著。
“是……噢,不是!”
“妖怪都很喜歡看書麼?你每日每夜的看,是為了什麼?”圓一很不喜歡我在看書的時候占了他吃飯的方桌。
“不是,我以前就很喜歡看書的。”
圓一更納悶道:“從前,你也是妖怪。”
“好吧,我說不過你們……”呼啦,我把書翻過一頁:喃喃自語:“土克水,水生木……木卻又能克土……有了!有了!”我興奮的叫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圓一嘟囔著。
我欣喜地摸著他的小腦袋瓜子:“你看呀,姐姐有樣寶貝是屬水的,被個屬木的樁子鎮住了。而木克土,姐姐隻要找到件純木的寶貝,便可一物降一物。再加上姐姐的寶貝是屬水的,水又生木,能讓木的屬性更加強大,讓克製更為厲害。你說妙不妙?”
兩個小鬼耷拉著耳朵,顯然不知道我為何如此興奮。罷了……
“可是……我上哪去尋這麼件屬木的寶貝……”我又開始自顧自語。
“姐姐,你不就是屬木的麼?”圓二眨巴了他的大眼睛道。
醍醐灌頂!對呀!我不就是屬木的麼?而且……我的靈力還可以療傷!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可是我不可能在重陽的眼線下給昀傾靈力……這該怎麼辦?
對了!不能輸靈力,那我把血混在飯菜裏喂他總該行吧?
榮融可以用血恢複垠土,我為什麼不可以用血克製它呢!雖然,我的血對自己沒有療傷效果,但對別人可指不定有效。
我從身上取了兩片花葉,變作鋒利的刀刃,隨手一劃,血便滴答滴答的落入杯中。
兩個小鬼看了,嚇得不行。可是又不能出聲。畢竟,他們倆並不信任這裏除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圓一隻有些磕磣的說:“姐姐……你,你那是什麼寶貝,值得你這麼犧牲……”
我把看整整一杯的血水,滿意地用白絹往手上隨意一蓋道:“別怕,是個掩術。這隻是靈力罷了,不是血。你們能不能幫姐姐一個忙?”
圓一很好糊弄,圓二卻將信將疑的說:“什麼忙?”
“姐姐不好去以前秋實的藥房。你們幫姐姐把這個端到藥爐裏,合著薑片煉。煉成粒了就給姐姐送來。”
“不會是什麼殺頭的大罪吧……”圓一哭喪著臉。
“不會!我再用個掩術把這東西變成沙子,沒人看得出來。而且,那藥房戰後就廢了,要是有人問,你就讓他來找你姐!你姐包藏一切後果!”
圓一圓二,這才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端著已經變作流沙的血水,往藥房去了。隻是兩人交頭接耳的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望了望手上的傷口。心裏估算著日子:一個月……我應當能撐得過一個月。
一個月他身子就應該能好上許多,一個月也足夠我上下打點,找到讓他逃出去的法子。
而故存若,必定是要試探試探的。他當日攔住狐狸,不讓昀傾即刻就死的那一幕我看在眼裏。
還有他搶過辜郉鞍時的那種眼神也曆曆在目。
如果猜的沒有錯,他應該也不希望無辜死傷,也不希望昀傾死。他唯一記恨的,就隻有天帝而已。
而如果有還對昀傾有著一絲憐憫,我想事情就會好辦得多。
再不然……再不然他不是喜歡我麼?如果我求他,他會不會心軟答應……
片刻也耽誤不得,回房裏抓起龍鱗,悄無聲息地往無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