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無可奈何的看著昀傾道:“傾兒,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罷。”
“孩兒也不知道是誰換的鞍,隻是絕無可能是福引所為。”
天帝震驚的看著昀傾:“可有證據?”
“福引從這大殿出去的時候,孩兒靠在梁柱上用隔空之術,與福引擦身而過時,在鞍底抹了點紅泥。祝姑娘可把懷裏的辜郉鞍倒過來讓大家看看清楚,那紅印還在是不在。”
說罷,他轉過頭來望著我,眼睛一眨,狡黠而笑。我才想起,今日路過他身旁時,他確實目不轉睛的盯著師父懷裏的鞍,原來是在施法。
眾人凝神向我,我把鞍倒翻一看,果真底上印著紅泥,不由仰天長籲一口氣。
道也斜了那紅印一眼,哼了一聲,對昀傾道:“殿下不僅劍術天上無雙,想不到這隔空之法隻怕也要超過無桓宮主了。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毫無聲色的做了手腳。隻是……焉知殿下不是在剛剛才做的印記?”
天帝沉著臉對道也而言:“非親非故,何來包庇之言。”
到底天帝是疼著自個兒子的。
一直沉默的故存若也終於負手而出:“我亦覺得殿下無需偏袒福爺。”昀傾不可置信的撇了一眼故存若。
道也縮回人群裏去,噤了聲。
故存若繼續道:“隻是重陽魂魄已失,怕是要早些調兵去棼島守護比較妥當。以防……”
天帝沒等他說完便連連點頭:“說的是,那便派融榮與謙遲各領三千兵士前往棼島。”
“帝座,恕在下直言。”故存若拱手道
“講。”
“方才百尺仙君說過,剛才融榮軍隊裏少了個人,這還沒解釋清楚,怎可又予重任。萬一融將軍軍隊裏,已然被孽黨安插了奸細,豈不是正重他人下懷?”故存若撇頭望向融榮,眼裏深邃的看不出任何神情。
融榮麵上青筋一挑,卻是默不作聲。
天帝扶了扶長袖:“那便讓傾兒和謙遲去罷。”
昀傾急道:“可是這……”
“即刻啟程,不得有誤。”
天帝眉目緊皺,決心已然,昀傾料得不好再辯,也隻好作罷。
謙遲一向本分得很,二話不說,便領了命便和昀傾出了天庭。臨走看了融榮一眼,似有擔心之色。
這兩人走後,天庭之上又一問一答地拷問起融榮來。
那消失的士兵,融榮稱毫不知情。故存若也未把這莫須有的罪名硬扣在他身上,反是這道也見昀傾一走便又開始變本加厲。
大辯三百回合也沒個結論之下,道也大跨一步對融榮道:“就算此事與你毫無關係,但你軍隊裏出的事,治融將軍個帶兵不利總還過得去吧。”
融榮僵了僵臉,雙拳一握,竟是撩了袍子,跪了下去:“此次是末將帶兵不慎,還請天帝治罪。”
天帝微咪著眼說:“將軍起來罷,這罪先記著,下次再犯,並治。”
正感歎萬事息寧,故存若道“在下還有一事要稟告。”
我忽得想起,他說過要同天庭商議銀土之事。
果不其然,他接下來將銀土自身受損之事,以及師傅提及的五行相克法一一道明。
天帝聽罷,令在場所有賢者出謀劃策。
愛慕故存若的狐狸小仙第一個跳出來諂媚道:“我有火鳳尾羽一根,願助宮主一臂之力。”
“故某謝過仙姑。不過僅此一根,恢複垠土之力怕是遙遙無期了。”故存若很是委婉的拒絕,狐狸小仙眼裏頓時失了神色。
而接下來眾仙的出謀劃策也一一被否決。
善於造物的壽離老仙,一捋垂肩的眉毛,眼睛被眉毛遮著看不清表情:“老朽倒是有一計,隻是此計有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