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著走著看到了一處沙灘,三個人便衝了過去,感受著那細細的沙子在腳丫子下流淌,躺在那鬆軟的沙地上曬著那溫熱的太陽,別提有多愜意了,看著那碧波的湖水,湖水裏的遊魚成群結隊。正當他們在玩耍時突然天黑了刮起了狂風,把正在湖邊玩耍的三人刮進了水裏,三人均不會水,那清涼的湖水終於找到了洞隙不停地向他們的口裏猛灌,那肆虐的狂風把他們吹離湖邊,他們向湖心漂去。郎玨看著試圖想把雪兒和江飄推到岸邊去,可是由於風太大始終未能近身。
江飄和雪兒就這樣被灌了一肚子的水,還好沒多久風就停了,二人又被那湖水的波浪拍打到了岸上,郎玨卻沒了蹤影。“玨兒,玨兒呢?玨兒——”雪兒用目光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當她把目光從一個個人的麵上掠過始終沒有發現那張熟悉的麵孔,心沉到了極點。看著麵無表情的門眾,又看了看老祖,老祖那愧疚的目光不敢看雪兒,雪兒那殘留的一點希望全破滅了,緊接著隻聽得“咕咚”一聲雪兒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這一下可嚇壞了老祖,忙走上前去掐她的人中,半個時辰過去了,雪兒沒有蘇醒的跡象,脈膊在微微地跳動,就象是睡著了一樣,怎麼喊都沒有醒來,臉上掛著深深的哀傷。天慚慚放亮了,快刀門人折騰了一夜也毫無收獲,老祖下令加大搜索範圍,架著大船湖麵二十裏範圍內進行搜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連十天,終不見跡影,老祖此時看起來真得有些老了,臉上又深添了些許皺紋,須發全已皓白如冬日裏的皓雪。老祖心中著實難過。“門主,您喝口水吧,您保重身體要緊。”身旁的老金說著遞上了一杯水。自從郎玨失蹤老祖就沒好好吃過東西,明顯的有些蒼老了,高大的身軀有些微駝,老金看著有些心疼。
“放一邊吧。老金你說玨兒他能到那兒去了呢?我們也找這麼多天了,若是溺水身亡也應該找到屍體才對呀。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可是蹊蹺在什麼地方我又說不上來。”老祖若有所思的說道。
“門主,我覺著郎少爺他吉人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你不是說他功夫高嗎?那他更應該沒什麼事,您就放寬心吧,說不定過上一段時日就回來了。”老金開導著門主說道。
“唉!但願吧。我這幾天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孩子異於常人,不象是短命之人。可你說這人到底去了哪裏?我是怕雪兒醒來問我要人我這老臉往那兒放呀。你再看看飄兒,整天坐在那兒發呆,也不願與人講話。真是愁死我了。”老祖長歎一聲說道。
“門主您要看開些,門中有上萬號弟兄還等著你帶領呢?你可不能倒下。我們這已尋找十多天了,也毫無頭緒,門中一大堆事還等你處理呢。再說當務之急是要把雪兒姑娘給醫好了,這麼久也還沒醒過來。”老金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
“好吧,你先下去,容我好好想想。”老祖無力的擺擺手,讓老金退下。
再說郎玨,當日落入湖中,那湖水一個勁向口中灌,心裏一慌什麼自救的法子都忘得一幹而淨了,慢慢就失去了意識,嘴巴也閉上了,郎玨隨著湖底的水流,在湖底漂著,也不知漂了多久,湖底的水流越來越急,湖底的水越來越涼。郎玨慢慢有了意識,屏著呼吸,閉著氣,慢慢睜開眼睛,居然能看到湖底的魚蝦在身邊遊走,水草在湖底蔓延生長,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貝類在遊蕩。
正在這時郎玨感到身體被一股極大的吸力向一個黑洞吸了進去,身體隨著一陣旋動陷進了一個漆黑的洞裏,身體在不住下陷,湖水越來越寒冷刺骨,郎玨慢慢又失去了意識。
當郎玨再次醒來之時,聽到耳邊響起嘩嘩的水流之聲。郎玨感到渾身酸痛,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景象,隻見自己身處在一個布瀑的落水池之中,那瀑布如一條銀帶從百米高空傾泄而下發出隆隆的水流之聲。郎玨心道:難道自己是從這個瀑布之上順流而下?郎玨慢慢扭動著脖子看了看四周,想找一個地方爬上去,他舉著那快要凍僵的手慢慢的劃動著,感到全身痛疼欲裂。
當郎玨用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爬到岸上時,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