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銀線金鯉(1 / 2)

明晃晃的太陽有些晃眼,太陽的光芒在煲燙著郎玨那僵直的軀體,郎玨漸漸有了意識,無力的半眯縫著眼,看著那萬道霞光從那萬仞高的絕壁之處斜射下來,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郎玨試圖想坐起來,可是稍一扭動,他感到全身鑽心的疼痛,勉強坐直了身子打量著現在所處的環境,自己身處在的地方好象是一個澗底,抬頭向上望,隻見兩側是陡峭的石壁,石壁之上或多或少生長看綠色的藤蔓和細細的灌木,崖頂影影綽綽能看到幾株大樹,那斑斕的霞光就是從那樹枝葉間透漏下來的,泛著粼粼波光。

聽著那“隆隆”的水聲,舉目望去,在那半山腰處有一條練帶傾斜而下真有點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味道。瀑布的下落之處,是一汪深潭,那下落的水流水花四濺在潭中泛起層層水花,冒著汽泡四散開去,潭水清澈見底,水中的遊魚在肆無忌憚的遊曳嬉戲,偶爾來一個跳躍展示那優美的身姿,挑逗著觀賞者那視網的神經。

不遠處有幾株老樹,樹身纏著老藤,似親密的老伴在相互依偎,一陣微風吹過沙沙作響又似在喃喃相互訴說著愛意,那土石相間的地上長著綠油油的青草,青草間點綴著幾朵小花或紫或紅或黃或白就象是那巧手的繡娘織出來的錦緞。林間傳來的“啁啁”蟲鳴和“嘰嘰喳喳”的鳥叫郎玨這才感到這不是陰曹地府,自己還活著,心裏不由一陣激動。

郎玨的肚子裏傳來了“咕咕咕”的叫聲,也不知多久沒吃東西了,眼下先得找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說。郎玨拖動著全身疼痛的身軀在林中找著,還好,不一會兒功夫找到了些野果來充饑,填飽了肚子,郎玨思量著如何才能出去。不定爺爺和雪兒他們如何著急呢。郎玨徒手折了一些樹枝,再弄一些樹皮把受傷的腿夾住固定好,又找來一個樹杈當作拐杖便在澗底轉悠開了,這澗就象是一個大峽穀綿長悠遠,郎玨感覺走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出口,轉悠了幾天居然又回到了落水的瀑布跟前郎玨簡直有些抓狂,氣妥地隻能抬頭看著頭頂的一線天。

郎玨在這澗底發現了好多藥草,其中就有醫治他腿傷的,郎玨采了些藥草在口中嚼碎,敷在了患處,扯下衣衫上的一塊布條包紮好傷口無力的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思量著如何才能走出這裏,難道自己要終老於此?在這澗底白天的日子總是很短,夜晚很快來臨,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除了那“隆隆”的水流之聲,夜靜得出奇。郎玨有些害怕,害怕這黑色的暗夜,雖說他夜能視物,但是還有些驚慌。

夜晚最難熬的是寒氣襲骨,冰冷異常。每當此時郎玨便運用內氣相抗,來驅散寒冷,幾日下來抗寒能力明顯增強。日子在戰戰兢兢中渡過了四五天,郎玨身上的傷勢完全好了,走起路來也利索了很多。這些日子郎玨吃遍了澗裏的所有野果,不由得想換換口味。這日在潭邊喝水,看著潭裏那遊來遊去的魚兒,不由得眼前一亮:何不抓兩條來烤著吃?

郎玨打定主意脫下衣衫,赤著雙足站在了潭的邊緣,瞪著雙目看著那魚兒靠近,那些魚兒好似知道了郎玨的意圖似的,看到他都遠遠的遊蕩開去,不向他靠近,郎玨仔細觀察,發現這些魚兒好似是在一條頭魚的帶領下遊走,隻見這條頭魚是一條通體金黃的金鯉,奇怪的是魚腹兩側分別有一條線狀銀鱗從魚頭貫穿魚尾甚是特別,魚嘴的兩側分別長有兩條長長金紅色的魚須更是奇特。

郎玨心想:要想抓到魚首先要抓住這條,擒賊先擒王嘛。郎玨打定主意便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條頭魚,想著如何才能得手。這條金鯉魚好似通人性似的一下子紮進了那深不見底的寒潭之中,那些遊魚也一哄而散轉眼間沒了蹤影。

一連三天,那金鯉魚沒見露麵,郎玨心道:看來這魚兒對我存有戒心,不能靠得太近。郎玨扯下一根樹枝,把頭部打磨得尖利,又找來幾塊小石子試試手感。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隻要有陽光照在水麵之上那金鯉必會帶著一群魚出來曬太陽,自由嬉戲。

這日,郎玨蘊藏在一塊大石板上,潭水中的情況一覽無遺,靜等那金鯉魚的出現,當那燦爛的陽光又照射在了潭水麵之上,那金鯉似快活的大將軍,在眾多魚兒的簇擁之下浮出了水麵。郎玨看準了這條金鯉,一甩手扔出了手中的幾粒石子,石子激起了朵朵水花,那條金鯉被擊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在水麵上亂轉著,郎玨看準時機,運足內力擲出了手中尖利的樹枝,樹枝從那魚鰓之處穿了過去。

金鯉掙紮著,試圖想擺脫身上的紮刺,掀起水中的朵朵浪花,相隨的魚兒們驚得四下裏逃竄,郎玨看到一記得手,忙跳下石板跑到潭邊,一手抓起樹枝便把那金鯉抓離水麵。郎玨手抱著這個金鯉足有三斤重,那一枚枚金鱗足有手指甲蓋那麼大。金鯉瞪著魚眼泡,那鰓一張一合的,口中吐著水泡似有不甘。正當郎玨高興得觀看瞧時,隻見那金鯉甩動起尾巴“啪”的一聲給郎玨來了一個嘴巴,郎玨登時感到半邊臉火辣辣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