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壺收起那本郎玨看了沒有一半的《大覺經》,隨口自言自語道:“看你看得那麼入迷,等你醒來之後閑暇之時再看吧。沒想到這小子對這道家之物這麼感興趣……
郎玨一睡就是二個時辰。悠悠睜開眼,看到一個俊美的麵孔映入眼簾。隻見侍女雪兒站在榻前關切的看著他。
“貝勒爺,你,你醒了?現在感覺好點沒?”雪兒關心的問道。
郎玨衝著雪兒眨著眼睛,“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叫我貝勒爺,叫我玨兒。我,我這是怎麼了?”郎玨好象不了解剛才發生了什麼。
因為剛才雪兒看胡一壺在教郎玨書法,就退出了書房,坐在門外學著吳媽教她的女紅,突然之間聽到郎玨的吼聲就跑了進來。剛好看到躺在床上的郎玨。一直陪著胡一壺坐著等他醒來。在此期間胡一壺又抱著酒葫蘆出曬太陽了。
“噢,知道了,玨,玨兒。”雪兒小聲的應承著。“你剛才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暈倒了呢?你剛才那一聲大叫把房上的瓦片都震下來了呢。”
“有那麼張誇嗎?”郎玨一下子坐了起來。用手抓著腦袋說道。不由得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想著又把剛才讀到的《大覺經》默念了一遍。隻覺得丹田之處有股溫泉涓涓流出通向四肢百骸,小郎玨感到全身舒暢,一下子精神抖擻,滿身的疲倦之感一掃而光。接著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感覺體態輕盈,渾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勁。
小郎玨試著在房內向上一縱,身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就象腳底下按了彈簧一樣,身體“嗖”的一下子架在了房梁之上。
“啊!”雪兒看著郎玨由於那一縱而跳起的身體驚得大叫了起來,看著被架在房梁上的郎玨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雪兒,你,你別站在那兒發呆呀,快,快想個辦法讓我下來。”小郎玨雙手緊緊的抱著房梁身體有點瑟瑟發抖。
“噢,噢,你,你等會兒,我這就去給你找個梯子。”雪兒這才想起還要救人,急忙出去找梯子。
小郎玨在房梁上左等右等,不見雪兒回來,抱房梁的手有點酸了,想著如何才能下去。用眼睛向下瞄著,看到了先生的床,剛才自己躺過的地方,那兒離自己近,上邊還有棉被。郎玨向那兒湊了湊,調整好身形,腿一蹬向著床上落下。
“撲通,嘩啦”一陣響,小郎玨落在了床上,由於床承受不了太重的下墮力,一下子散了架。小郎玨從散了架的床上爬起來,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房梁,又低頭看了看床,嘿嘿,這點高度還能難得了我。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外邊的胡一壺聽到響聲急忙跑了進來。一看自己的窩塌方了,再看看小郎玨一臉的壞笑。
“先生,先生,你的床它不太結實,我就剛才躺那一會兒它就散了。”小郎玨騙著胡一壺說道。
“不結實我也睡了十幾年了,也沒有散架,你小子就睡那麼一會兒就散了?你個小兔崽子,剛才我不就打你兩下嗎?你至於嗎,我的床呀………”胡一壺倒在散了架的床上心痛起來。
雪兒出去找了大半圈也沒找到梯子,就又匆匆忙忙折了回來,一看郎玨已經下來了,剛想開口問話,郎玨一使眼色,雪兒又把要問的話咽了回去。接著忙從包裏把找來的衣服給他換上,剛才的衣服不能穿了。
“先生,那本《大覺經》我想再看看。”小郎玨小心奕奕的說道。
“看,看你個小鬼頭,今天我心情不好,改天我心情好了你再來看。滾,滾,滾。”胡一壺不耐煩的攆著他們走。
雪兒扯了扯郎玨的衣服。郎玨跟著雪兒出了先生的房間。“雪兒,今天發生的事你不能告訴我阿瑪和額娘。”郎玨邊走邊和雪兒說道。
“嗯,好吧,不過你以後別在惹先生生氣了。”雪兒說道。
郎玨默不作聲的走著,心裏想著:怎麼才能拿到先生的那本《大覺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