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化圖書館。
進進出出的是以考上榜首為目標的彰中生與彰女生,而其中更不乏的是以考上彰中彰女為理想的國中生,比如說站在圖書館門口,的她與他。
「人好多,座位都快座滿了。」看著隻剩寥寥無幾的剩下座位,無奈地搖起頭來。
一路從門口慢步繞了一圈,隻見最裏麵還剛好剩的兩張座位「這邊…快坐下來吧!」
滿滿人潮中,每個人的眼裏都想噴出了一道炙熱的火焰般,這些或許是所謂的野心吧!
而我的野心,是否也存在著呢?
此時此刻,把那本叫〝致命的英文書〞從書包的角落抽出來放在141號桌上,於是從第一頁開始,AMAZING…瘋狂的…所以,我也要變的瘋狂嚕!?
「野心,通常能造就非凡。」這句出自於可怕的國中導師嘴上的口頭禪。
而那本五分鍾熱身,十分鍾催眠作用的致命課本,果真讓一大堆天馬行空的想像,全部一股腦兒衝進了思緒,產生逐漸沉思的純情。
剛開始的一個鍾頭,我和她一句話也沒說的,就是帶有十足默契的苦讀。
隻是,漸漸的,有種東西,我們稱它為〝苦悶〞。它通常需要有電力來讓人繼續前進,突破瓶頸,而眼前的課本…141號木桌…書包,都是那麽異常的耗電,而左邊的140號木桌勒?
王茹盈!
如一座活生生的發電廠,就像汪洋大海那樣廣闊。
所以該是充電一下了嗎?
望著她,嘴角勾起了微微的笑容。
野心,是造就非凡的不二法門。
考完了試,就像是全身被麻醉,剛動完手術那樣的虛弱無力。
「學測」究竟是要考你所學的知識,還是考驗你的耐心?
老實說,我到現在還不懂,我為何願意坐在那裏整整120分鍾,隻是為了讓5科考科都能提高那點級分?
但我可以說,那是沒什麽鳥用的。
120分鍾。
1/2的時光,是前麵那女生長發,那邊飄過來,又飄過去,還讓整間教室都充滿她迷人的香水味。
再1/2的時光,則是兩旁的彰女,一個以恐龍形式出現在考場,“震”驚全場,而另一個更是神人,「電鑽機」毫無疑問的,這樣譬喻她的強度。
或許,你會懂!為什麽考試時會有一些人,手就會莫明的寫很快,然後,筆很用力的敲打桌麵,彷佛呼應她寫到快飛起來的樣子,而且還一副要駭到**的模樣。
沒錯,這7/8的時光,是帶了極度無奈與悲情投入這場天人交戰的水深火熱之中。
那剩下的1/8呢?
惡夢,的確毫無遲疑的這樣來形容,我對於想認真去看那些我看也看不懂的外國史,或許是中國地圖,歐洲大陸。
甚至是那堆不平等條約及大屠殺。
120分鍾,就像是一場考驗,也像是場戰役,而我就**裸的陷入敵陣當中。
「你這條自然組的社會狗。」這是一位我的高中好友,鉛球對我的評價。
而話說就算我隻是去讀社會而犧牲了自然,這樣的分數又能高出幾分呢?
之所以我會選擇去讀社會而放棄了那堆物理、化學,其實是因為她也選擇了社會組。
而且是在她模擬考社會、國文、英文都考了滿級分那次之後。
原因,隻是我想超越她。
一個具有文學天分的女生,一個擁有別人都比不上的認真眼神。
此時。
座位上的我,已經如一具心灰意冷的軀殼,無意識的掃完了每一題答案是否正確填入之後,便交出了答案卡。
一步比一步輕盈踏出熟悉的校園,走在人海茫茫的大馬路上,而學測也就在這種苦悶下結束了。
三年來,高中將踏入末年。
彰化火車站,學測結束後要返家的人潮異常的多,連整個月台的等候人群,就像一條黑壓壓地蟒蛇,在月台上到處亂竄。
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沉澱了煩惱的思緒。
春天的溫和,真的好像還沒來...
就在一道寒風,依舊颯颯吹來的同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咦…會是誰呢?
隻是打開了手機看了一眼簡訊,便讓我產生深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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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三條線
考試結束了厚>_<
辛苦嚕,你現在有空嗎?
來一下市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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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圖?而為什麽是在我最想低調的時候呢?
我搖了搖頭,看了一下手表,傍晚六點,我起身與火車擦身而過,走向火車站出口,我知道我會為了這抉擇是怎樣的原因了,原來…
即使看不到,及時聽不到,即使觸摸不到,即使隻是簡簡單單的三行簡訊,都是我曾經對你說不出口的喜歡。
原來,我是喜歡你的。
就算是見了麵,我也沒辦法在你麵前提到你的任何一句,即便當初為了你,我也沒讓你給重瑀那家夥把走。
這一切被鎖在心中的起源,都是來自於那一次巧妙的經曆。
2007年,高一的那一天。**節。
【2007.3.14】
麥當勞裏坐滿了,下課不回家的一群學生,其中不乏的是那些,每天躲在麥當勞裏**不清的學生情侶黨。
3月14號,一個小小紙袋內,藏著千頭萬緒的情衷,等待的是一直在我心中揮舍不去的愛戀,王茹盈,即使升上了高中的我們。
即使學校,一個讀遙遠的女中學校,一個讀的是工科職校的綜高。
晚上六點到七點多,其實對於心思沒放在書本上的人來說,夜會像拉長了十倍距離的漫長。
生物課本,一條條肌肉線條,細胞,與一大堆血管,來回循環,最後還不是回歸到心髒,但枯味煩躁的名詞,卻多到如山那樣的被覆在小小地大腦裏。
還有身體的腺素,奇妙在神奇時間點,會產生多種不一樣的驚奇。
時間總是不停地飛逝,尤其在你認真注視某個事物的時候,整個時間向提高十倍速度之快。
那天**節,之所以到現在還是難以忘懷,其實多半地巧合,也說明了一切。
原來我約了在彰化第一學府的學生,王茹盈,隻是當天電話中仍存在著許多的不確定性,晚自習勝過於一個約會,在高中這個沉默的年代,整個一股腦兒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