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晨曦王子一樣守候的人,以愛戀的方式相處,發現是渣滓——
韓依人——記者
金瀚——賽車手
楔子:
韓依人本來是跟社會新聞的記者,一直和另外一個年輕的男生李智一起搭檔,追蹤一位大勢的政治人物。因為一直緊密關注所以拍到了一些照片,隨後再進行確認,無論是從辦公處離開還是出席什麼活動,依人都跟著。本來是和一位陳檢察官約定好合作,可監察廳到家裏進行逮捕的時候卻沒有通知,依人和李智開車趕到現場,剛好碰見監察廳的人要離開,陳檢察官看見依人就過去說,“韓記者,我希望你對本次搜查可以保密。”
“陳檢察官,你說逮捕後會讓我做專題報道。”
陳檢察官看依人一眼,因為要和監察廳的人一起離開,走之前隻是說,“涉及到一些敏感的因素,不希望新聞報道引起負麵的社會影響。”
依人聽見這種回答又生氣又無奈,李智在旁邊問,“怎麼辦?”依人暫時也沒有辦法隻好轉身離開,李智跟著回到車上。
回到新聞社之後依人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放棄,之後又去了監察廳,跟秘書說,“我是焦點新聞社的韓依人記者,麻煩轉告陳檢察官。”
不一會依人就接到陳檢察官打來的電話,“韓記者,你不用來我辦公室,這件事到此為止,很感謝你協助搜查。”
“你說涉及到敏感因素,這就是新聞的本質,至於對社會的影響,是先要讓公眾獲得知情權之後才能判斷的。”依人不服氣的執拗說。
“你再考慮一下。”陳檢察官算是勸阻,之後就掛了電話,依人也隻好放下電話。
回新聞社之後就被叫到會議室,社長親自過來勸依人說,“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對工作很有熱情,但有些事我也沒辦法,社會新聞的記者壓力一直很大,最近先跟一下體育新聞,過段時間我再調整,你放心。”依人沒辦法說什麼,隻有默默接受。
Step1:
接受體育組工作之後,去賽車場采訪,比賽開始之前依人去準備區,到那邊被工作人員阻攔,依人出示了記者證,工作人員看了就用對講機說,“歐陽教練,焦點新聞社的記者在這邊。”聽了一下之後讓依人過來,並且幫依人指了一下路,之後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準備區的工作人員都在裏裏外外的做調試和檢查工作,根本沒有人要理依人,歐陽教練看見依人就過去問,“韓記者嗎?”
“是。”依人點頭答應。
工作人員過來和歐陽教練小聲說了幾句話,歐陽教練點頭,工作人員走開後歐陽教練就說,“韓記者,你自己先隨便看看,我去處理一點事。”
歐陽走後依人站在原地還是有點懵,工作以來從沒有過這方麵的經驗,隻好無奈歎口氣,之前已經拿到了采訪人物的簡單資料和任務,隻能勉強的想要完成,看一眼周圍正在進行的工作,其實完全不懂,隨便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問身邊的工作人員,“請問金瀚在哪?”金瀚就是依人這次的采訪目標,也是參賽車手之一,工作人員給依人指了一下和歐陽在一起說話的一個年輕人那邊,依人看過去,但因為好像正在進行認真的談話沒有辦法突然過去打斷,隻能保持一段距離的看著。金瀚頭戴工作用棒球帽,帽子邊沿露出淡褐色的短發,身上穿著和工作人員差不多的橙色工作服,隻是胸前標有“JinHan”名字,交談過程中一直很專注,時不時的點頭,比賽用的賽車還停在車房內,工作人員最後一次查看,金瀚也走過去跟機械師Ar一起檢查,之後就轉身就裏麵去,依人看見時已經錯失去找金瀚的良機。
之後臨近比賽開始,依人有點因為不知所措而煩悶,而在此之前一直是得心應手、幹勁十足的記者。徘徊了一會,等比賽正式開始才去觀賽區,賽場邊圍設置的記者區聚集了不少媒體工作人員,在按快門拍攝精彩畫麵,或者用攝像機記錄比賽過程,等回去之後再剪輯。而精彩的轉彎超車向來是大家關注的焦點,引來觀眾的驚歎聲和議論,因為是晉級賽所以現場大概隻有三分之二的觀眾。依人找到了適合進行抓拍的角度,拍了幾張之後開始重新調焦,畢竟賽車的運動速度對拍攝來說就是一個挑戰,依人是一個對工作很專注的人,一旦開始就會慢慢開始能夠投入進去。超車後金瀚所駕駛的1號車開始全速趕超,勾起了觀眾關注的心弦,依人也顯然集中很多,1號車輕鬆追趕至順位第二的時候已經把後麵的其它車拉出一段距離,但奇怪的是到此為止就沒有再加速,而且把速度從剛才降下來,保持原位置衝過終點。所有車通過終點線之後,賽車和選手到終點區待命,賽場的電子顯示屏上馬上刷新出所有參賽車的編號、車隊名稱、名次及時間,前三名有晉級資格,金瀚的1號車以第二名輕鬆晉級。
依人執著的拍了幾張照片。金瀚等名次宣告結束之後重新把車開回準備區,摘了頭盔從車上下來,和過來整理賽車的工作人員點頭示意,Ar過來迎接金瀚,兩人默契的擊掌,看來是經常在一起的好朋友,Ar擊掌之後也過去和工作人員一起處理賽車的問題。回車房後碰見歐陽教練,歐陽關心的問,“還可以嗎?”
“嗯。”金瀚點頭答應。教練沒有說什麼,但是溫和的拍金瀚肩膀一下,金瀚一副平和的樣子,仿佛比賽和平時練習一下,可能是覺得沒有難度而不在意,剛才明明可以超過排在第一的賽車,卻不屑的放棄了,應該是不想在決賽之前引起太多關注。
之後自己去換衣服打算離開,Ar跟過去找金瀚說,“應該喝一杯吧?”
“跟你喝可以。”金瀚點頭說。
“為什麼?”Ar不解笑問。
“有尺度,不多喝,不勸酒。”
“謝謝。”Ar有點開玩笑的點頭說。
依人過來找金瀚依舊沒有見到人,就過去車房裏麵問歐陽,“您好,請問金瀚在哪?”
“已經離開了。”
聽完歐陽教練的回答依人幾乎崩潰,隻好回到車上,想要打火啟動車子回新聞社,但車子斷斷續續的不好打火,好不容易成功啟動。
回到報社後依人依然鬱悶,總編過來問,“車賽怎麼樣?”依人把電腦裏的照片給總編看,“照片還可以,現場采訪呢?”
“沒見到人。”
總編雖然有點不滿,但是照顧到依人剛調來體育組,隻是說,“想辦法補一篇采訪。”依人沒說話,等總編走開之後依舊不知如何是好的坐在座位上,盯著電腦屏幕,然後煩躁的滑動鼠標。總編隨後又打電話給依人,“明天你到練車場一下,我已經跟他經紀人說過了。”
“知道了,總編。”
Step2:
金瀚上午去練車場,剛到就接到經紀人Solon打來的電話,之前沒有打招呼說依人要來采訪,因為害怕金瀚會想辦法逃避。金瀚接了電話聽Solon說,“等一下有一位焦點新聞的韓記者過去找你。”
“做什麼?”金瀚冷淡的問。
“補一篇采訪,本來是該在比賽現場做的,不過說沒機會見到你。”
金瀚沉默了一會說,“沒什麼可采訪的。”
“你剛晉級世錦賽,是個不錯的發展機會,也是吸引讚助商的最好方式,讚助商不看你車開得有多好,是看你的輿論力和知名度能吸引多少人的眼光,然後把對你的注意力轉移到商品上來創造利益,沒有錢你在賽車這條路上能走多遠?就目前…決賽能不能參加還是個問題,而且你不常在公司,很多事不好疏通,采訪是我特意安排的。”聽了Solon的解釋金瀚有點無話好說,隻是默默的不出聲,Solon緩和些語氣問,“你在練車場嗎?”
“嗯。”
“在那等一會,聽話。”
“知道了。”金瀚隻好答應,掛了電話之後還是有點心情異常,也沒辦法走開,因為Solon說的一些話畢竟是實際情況,雖然可能有點誇大其詞。
依人把車停在練車場外,因為隻是平時來練習,並沒有什麼集體或正規的安排,周圍沒有其他人,頗有點像放假時候的學校,依人不熟悉情況而顯得有點懷疑,隻好自己試探的走進去。因為隻是來做采訪不需要什麼利落的動作,依人比平時追新聞的時候穿的都市女得多,一件米色長風衣,灰綠色圍巾,緊身牛仔褲配中跟踝靴,原本就會披散的中彎發,無論臉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如果忽略掉難搞又倔強的脾氣完全具備女神風範。走進練車場之後看見賽道和座位,有點開運動會的體育場的樣子,一圈的觀眾席中間斷開一段,是一處兩層的玻璃建築,其實是與觀禮台緊密相接的,一樓用作停車處和維修中心,二樓有辦公室和休息區,不過因為歸屬車隊,比較隨意一點。跑道和座位上都沒有人,依人走過去一點,才看見在敞開的一樓車房裏修車的金瀚,站在打開的引擎蓋前,依舊是那身橙色的工作服,不同的是為了不妨礙視線而倒戴了的帽子。
“那個…”依人有點支吾的說,金瀚轉過身,“我是焦點新聞的韓依人記者,跟你約了采訪。”金瀚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件事,依人看一眼周圍問,“我們在哪裏開始?”
金瀚關上引擎蓋說,“樓上。”然後引依人上樓,依人到休息室,在圓桌邊的椅子上坐下,金瀚摘了帽子放在冰箱旁邊的流理台上,從冰箱裏拿出水瓶,倒了一杯給依人,金瀚遞水的時候依人略抬頭看了一眼金瀚,金瀚沒有戴帽子的樣子,俊朗、美麗的外貌,看起來不經常笑但卻很溫和,仿佛一半明媚一半憂傷,依人有點被金瀚的外貌和氣質吸引住了,金瀚也坐下說,“問什麼?”
依人把錄音筆拿出來按在錄音狀態放在桌上,“那我們開始了,恭喜你世錦賽晉級。”
“謝謝。”
“你接觸賽車這項運動多久了。”
“6年。”
“是從什麼年紀開始的?”
“20歲。”
“為什麼會開始賽車?”
“喜歡開車。”
“是第一次參加世錦賽吧?對順利晉級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特別的。”
依人看了金瀚一眼問,“不激動嗎?覺得平常?”
“我本來就不是情緒會有很大起伏的人。”
依人似乎對金瀚的態度有點意外和好奇,看著金瀚說,“比賽中任何情況下,冷靜、鎮定都是一個車手應該有的素質條件吧?”
“這樣能比較清晰的掌握當時情況,以便做出明確判斷。”
“從接觸賽車開始有什麼特別難忘的經曆嗎?”金瀚想了一會沒有回答,看得出金瀚是有點難聊的人,有時候不會給任何態度,隻是一片寂靜,依人也開始有點無奈了,隻好繼續提示性的追問,“有沒有遇到過失控的時候?”
“有,應該所有車手都會遇到因為調試問題或者技術原因導致的失控,因為車和人之間畢竟沒有辦法交流,沒有造成嚴重事故就好,不然對車和人都可能傷害很大。”
“因為比賽或者對自己的要求可能會造成一些壓力,對你平時生活有什麼影響嗎?有什麼調試的方式?讓自己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
“什麼都不做。”
“平時除了和車有關還有什麼其它興趣嗎?”
金瀚再次不說話,隻有提起賽車的時候話會多一點,依人因為被調離社會新聞組的事情火氣還沒有完全消,加上金瀚對采訪不怎麼積極,隻好沿著自己的略微不耐煩的情緒說,“我希望回答內容可以盡量豐富一些。”
“我沒有太多可以說的。”金瀚沒有任何的要發火或者態度惡劣,隻是正常的拒絕,說完就起身拿起帽子下樓,但在依人看來已經是不可忍受,加上依人本來就是爽快的性格,想了一下也跟著下樓。
二樓可以直接通往觀禮台,依人就直接從二樓出去,走下去時看見金瀚已經上車,就快步過去,金瀚把車開出來,依人過去拍金瀚副駕駛的車窗,金瀚把車窗降下來,依人俯身看著金瀚,態度變得溫和點的說,“我們把采訪做完,讓我給你和車拍幾張照片。”
“我覺得采訪到這裏就可以了,你不是也覺得煩悶嗎?不要互相勉強。”
依人有點無話好說的直起身,金瀚馬上開車上了賽道,依人本能的追了兩步,然後停在原地看著金瀚的車,似乎在反思剛才的事,因為被金瀚看出心思而心裏糾結,覺得自己這麼做是不盡職的,隻是一時受到情緒的支配。金瀚開車轉了幾圈。依人一直在剛才的地方左右徘徊,有點累了也消氣了就回去在觀眾席坐下,從包裏拿出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因為金瀚一直在車上,依人隻好拉近鏡頭,在車子經過時拍下金瀚開車時的照片,然後收拾好東西離開。
回到新聞社後根據采訪的錄音在電腦上整理文字資料,想起什麼的開始上網檢索金瀚的資料,並沒有詳細的介紹,隻是一些比賽時的照片,而且大多是世錦賽晉級比賽時的,還有相關的新聞,看起來真的是最近因為世錦賽才有所崛起而被關注的新人,之前像是空白一樣,沒什麼太多可追查的,也看得出之前依人確實一點也不知道金瀚這個人,可能因為對體育不感興趣和生氣連功課都沒怎麼做就去采訪了,在現場不是還問過“金瀚在哪嗎?”,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金瀚是哪位?”。
之前的依人的搭檔李智過來說,“依人姐。”
“什麼事?”依人抬頭問。
“還適應嗎?”
“跟什麼新聞都是工作,不過我對體育沒興趣,也不了解。”
“有需要幫忙的盡管叫我。”
“你忙你的工作吧。”依人有點開玩笑的嗔怪。
“我先回去了。”李智爽快的說,然後走開回到自己的座位。
快下班的時候同事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依人手機響了,拿起來看一眼是不認識的號碼,但因為是做新聞工作,這種情況還是時有發生的,依人接了電話對方就說,“您好,請問是韓記者嗎?”
“是。”
“我是金瀚的經紀人,今天您去采訪金瀚還順利嗎?”
依人想了一下說,“順利。”
“如果有失禮的地方,請您多包涵,金瀚是有點認生,還有不怎麼做采訪,可能太緊張了。”Solon態度十分好的跟依人溝通,這大概就是經紀人的魅力。
“沒有,采訪做的還不錯,隻是沒有拍到合適的照片,您能提供幾張嗎?”
“這個…說實話金瀚不怎麼會拍照,有點害羞,我找一下,找到了馬上發給您,有什麼需要您盡管聯係我,以後還要您多照顧。”
“好,客氣了。”依人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把自己的郵箱地址發給Sol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