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是老毛病了,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你們不用操心。”我生怕謝安要再看舌頭。
“頭疼在中醫上是血脈不通,如果嬸嬸疼的厲害的,可以用針灸之術來緩解症狀。”謝安看看我,轉向謝賢說。
針灸?
真要讓些細長的銀針紮進頭上,我頭就真的疼起來了,不待謝賢說話,我就從被子裏一骨碌的坐起來:“沒事,沒事,我現在覺得好多,不用針灸,不用針灸。”
謝安看向我,眼裏有些驚訝。
我怕他不信,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對著他和謝賢轉了個圈:“你們看,我現在好了,我現在好了,一點事情都沒有。”
謝賢皺著眉頭鬆開,臉上露出笑臉:“好了就好,我什麼都不怕,就怕綠珠你生病”。
我朝他笑了笑,見謝安一直看著我,對謝賢說:“你和謝安出去吃飯吧,我頭疼好了,不過現在覺得有點累,就先休息了。”
謝賢點頭,拉著謝安出去。
謝安出房門的時候,回頭朝我看了一眼。
我心一驚,他不是像回憶中那樣看上我了吧?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先前我把自己弄的比鬼還嚇人,要是這樣他都能看上我,除非他眼瞎。而且這謝安,看起來文質彬彬,眼光應該也很高,怎麼能看上那樣的我。
看到謝安和謝賢走了,我關好房門,端起謝賢先前送來的飯吃。
別說,這個時代的飯菜就是比二十一世的好吃,沒農藥,沒汙染,純綠色食品。而且還手藝獨特。
吃飯我上床睡覺,我一直擔心謝賢會進來和我同床的,但是這個擔心明顯是多餘了,直到天快亮也他也未進入我的房間。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我再床上躺不住了,爬起來下樓。
這棟樓後麵還有個小院子連著後麵的幾間廂房,我進去時候看到個老媽子正屋櫞下洗臉。老媽子應該就是謝賢嘴中的阿嫂。
阿嫂聽到我腳步聲,轉頭朝我看來。
她一轉身,我頓時嚇的個半死。那是一張極醜的臉,眼睛又小又細,左側的臉坑坑窪窪,右側的臉高高的鼓起,像是多張出半個頭似的。
我嚇的往後退了兩步,險些跌倒。
阿嫂慌忙放下手裏的滴水的毛巾,啊啊的叫著我朝跑過來。
她跑到我麵前想伸手來扶我,我趕緊自己站起來,朝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張著嘴啊啊啊朝我比劃了兩下,然後轉身回到洗臉盆旁邊,拿起放在窗台上的麵紗遮住臉。然後又朝我走來。
麵紗遮住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我對阿嫂的恐懼感立即減少很多。
阿嫂啊啊的朝我比劃著雙手,一雙眼睛著急的看著我。我猜她是被剛才嚇著的我的事情朝我道歉。
“我沒事,您忙你的,別管我。我就是過來看看。沒什麼事情的。”我朝阿嫂擺擺手。
她眼神平靜下來,朝我啊啊的比劃兩下,開始蹲在地上升爐火。
真是可憐,容貌長的不好看,還是一個啞巴,老天真是不公平,把所有的不好的都堆積到一個身上了。
我感歎著,轉身離開後院的廂房。
到前院,天色微亮,院子裏的草木都掛著一層薄薄的寒霜,初春的早晨,空氣還是有些寒冷。
我在院子裏轉悠的時候,發現院牆邊有口水井。水井上蓋著一個鐵蓋子。
我拖開蓋子,探頭往水井看,一股寒意撲來。我低頭看著水井裏的水,突發奇想現在我要是從水井裏提一通水澆到自己頭上會不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