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賢對綠珠還真不是錯,那眼裏的關心絕對是真情實意的。
謝賢離開,我從床上爬起來,翻箱倒櫃的尋找可以讓自己裝病的道具,不過出除了一堆首飾之外我沒有尋到任何有幫助的東西。
綠珠首飾不少,謝天康平時可見很是大方的。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帶出夢境,要是能到處夢境,把這些首飾拿出去變賣,應該也可觀的一筆錢。
我琢磨了一會,把首飾都包好放到屜子。想著等我走的時候就把這包首飾踹到懷裏,要是能帶去就帶出去,要不是能帶出去也沒有什麼損失。
天黑的時候,謝賢端著一碗薑湯和一些飯菜送到我床邊。我繼續裝病,為了顯示自己很痛苦,嘴裏故意發出難受的呻吟聲。
“綠珠,你是不是很難受?我去幫你叫醫生吧?”謝賢把碗筷放到房間的圓桌子上,焦急看著我。
找醫生來可就露餡了。我趕緊搖頭:“沒事,沒事,這是頭疼是我從小就落下的毛病,醫生來了也沒有。我躺兩天就好。”
謝賢眼裏滿是疑惑:“你什麼時候有著頭疼的毛病了?以前我也沒見你犯過啊?”
“我……我……”我被他看的慌,急中生智:“以前我犯病的時候沒這回這麼難受,所以就沒有表現出來。”
“不行,既然這回嚴重那就要叫醫生,我幫你去找醫生,你等著。”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攔謝賢朝房門走去。
他剛走到房門,我就聽到謝安的聲音:“叔叔,嬸嬸是不是生病了?”
謝賢應了一聲。又聽謝安說:“那讓我幫嬸嬸看看吧,我跟著祖父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
然後我就看他修長的身子從門外走進來。
看他一進來我不由自主的就把雙手縮到被子裏。中醫裏麵有個號脈,看電視裏那號脈貌似很神奇,有病沒病一號便知。謝安要是號我脈就知道我在是裝病。
眼看著謝安走進床,我不由的緊張起來,朝他笑了笑:“我沒事,沒事的。睡一覺明天就能好的。不勞煩你了。”
“嬸嬸,沒事的,不麻……”他看向我,後麵的話突然頓住,眼神緊緊的盯著我。
不是看出我在裝病了吧?
我被他看到心虛,縮著脖子把臉往被子裏縮。
縮到一半,他似回過神來一般,笑著對我說:“嬸嬸,你不用緊張,伸出舌頭我看看。”
謝賢也在一邊說:“綠珠,你伸出舌頭,謝安以前跟著我父親學過中醫。”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
“嬸嬸,舌頭再伸出一些,太少了,我看不到什麼的。”他俯下身,看著我舌頭。
我隻好長大嘴,對著他伸長舌頭。
“我看看你喉嚨”謝安說著伸手捏住我下巴,俯下身湊近仔細的對著我喉嚨看。
他這麼近距離的對著我,隔著眼鏡片,我能清晰看著他瞳孔。謝安瞳孔的晶體很清澈,清澈得能看到中間密布著的一些黑色顆粒狀的東西,宛如一對水晶葡萄。
他盯著我舌頭的眼神清澈而專注。
有這樣清澈眼神的人後麵怎麼會做出那麼滅絕人性的事情?
謝安仔細盯著我舌頭好一會,眉頭跟著蹙了起來,我手心都跟著冒汗,生怕他看出自己是裝病。
片刻他鬆開手說:“沒事,嬸嬸估計有點上火,多喝點水就好了。”
“可綠珠說她頭疼,上火會引起頭疼嗎?”謝賢在一旁說。
謝安看向我:“頭疼可能是沒休息好,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