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麼脆弱……竟然這麼意外……?”唐天無力軟到在祭壇旁,兩個和守衛們打鬥的骷髏,不停的顫抖著,最後變成一攤骨頭渣子落下地麵。那名發瘋的母親也飛快抱起自己的孩子,顫抖著返回了隊伍之中。
看著倒地的黑衣人,還有周圍那詭異的魔法陣,滿腦子都是恐怖的莊園主下達了一個錯誤的命令:“撤……我們快撤,邪惡的祭壇,我們明天再來搗毀它。”受驚過度的奴隸與守衛們,紛紛讚同莊園主的決定,立即拔腳撤退,誰也不想再呆在這個恐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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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敵人的時候,隻要腦袋沒爛,就一定要檢查一下。隻是我沒想到,死靈狀態竟然這麼脆弱!”當這一堆搗爛的希臘人離開之後,唐天痛苦的將矛從自己胸口拔出,他緩緩打開披風,將自己木乃伊一樣的身體顯露出來,一塊正反兩麵銅鑼正罩在心髒部位。
他帶著僥幸的語氣道:“就差那麼一點點,心髒就要被洞穿,真是險之又險啊!”帶著不堪忍受的痛苦,此時唐天瘋狂的解開自己靈魂鎖,這是那次領悟第七感末那識的時候一並帶來的。靈魂枷鎖的解放讓唐天從自己身體中壓榨出最後的精神力量,拿出一個皮囊,他趴在地上將皮囊中的骨灰倒出,最後念起了召喚法老侍衛的埃及魔咒。
骨沙紛飛中,6個腐朽的法老侍衛木乃伊出現,帶著不甘與憎恨,唐天指著遠處虛弱的道:“撿起地上的兵器,除了一個嬰兒外殺死所有的人……去吧!”
豎立的法老侍衛,大吼一聲,然後紛紛撿起地上的長矛,像是猿猴一樣跳躍著向遠方追去。
一個小時後,肢體被打散的兩個法老侍衛抱著蘇醒的嬰兒返回,這些木乃伊侍衛身體上沾滿了新鮮的血液,由此可見剛才戰鬥的慘烈。
緩緩從地上站起,唐天將嬰兒再次放回祭台之上,天空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一樣,烏雲籠罩了圓月。再次輕聲呤唱起詛咒的密語,將整個詛咒祭祀從新推回生祭的階段,祭壇上的女人頭部似要開口嚎叫,不停的抹動著自己的嘴巴,最後唐天已經完全榨幹了所有的力量,完全是憑借著不甘的怨念在呤唱。
當他再次舉起匕首的時候,那個瘋狂而淒厲的叫聲在他身後響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殺死她!”如同寒霜一樣殘酷,唐天冷酷的向法老木乃伊們下達了屠殺的指令。
“嗷嗷……!”兩個剩下的法老侍衛張大嘴巴,大叫起來,急速奔跑向那個頭發送亂,全身染血,如同血海中爬出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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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血幕從天空流了下來,奇跡雖然往往會隨意發生,但是奇跡不會連續發生。幹瘦手指抹下這個孩子母親不甘的眼睛,唐天輕輕將已經被開膛破肚的嬰兒屍體放在他母親懷中,幹燥的沙土被灑向這對可悲母子。
那顆幼小的心髒正放在血碗中,緩慢萎縮,新鮮的血液塗滿了整塊祭壇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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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晨光下,唐天披著打劫來的白色布袍,佝僂著腰,緩緩向未知的遠方前進。巴卡多羅斯的莊園葬身在一片大火中,漆黑的濃煙升上天空,各種血肉灑在莊園的土地與牆上,無盡的詭異都將被埋葬在火海之中。
那個詭異僵屍之首被唐天緩緩用發束封住嘴巴,最後緩緩罩在白布之下,他現在終於有了第一件保命的本錢。
擁有了微弱的尋找命運神殿的資格後,唐天拖著不甘卻又疲憊的身子,繼續前進,一直前進,向著雅典前進,如果這個世界還有那個神或者泰坦可以幫助自己的話,那麼隻有想成為神王的雅典娜和受難的盜火先知普羅米修斯。
每到太陽最猛烈的正午時分,唐天胸口和背後被那位母親捅破的位置就會火辣辣的痛,像是自己的良心上的刀口一樣提醒著自己;自己已經將複仇的魔手伸向了無辜的婦女與孩子。每到這個時候,唐天總會找一顆蔭涼的橄欖樹下座下來,休息一段時間,等待太陽的過去。
向雅典的方向走啊走,走過一座又一座城邦,越過一座又一座村莊,貧瘠的土地上牧童們放著山羊,到處都可以看見勞作的奴隸。
就這樣走了一個月又一個月,一天的正午,唐天仍是找了棵大樹做了下來,一幫熙熙攘攘的孩子追打著一個更小的女孩向唐天跑來。最後滿身邋遢的小女孩躲在了唐天的生後,所有孩子來到全身被白袍包裹的唐天麵前,好奇的看著這個正在縫補麻布的怪人。
似乎發現了這些孩子,唐天緩緩的從袍子中拿出幾枚搜刮來的銅幣,扔向這群調皮的家夥道:“一邊玩去!”
這群明顯是奴隸或者窮人家的孩子高興撿起銅幣,大吼大叫著向遠方跑去。 看著那些孩子已經跑遠了,躲在唐天背後的那個小姑娘緩緩走了出來,並且將自己手中的一個青蘋果緩緩遞上,越帶不舍的臉上滿是道謝的神色。
看著青皮蘋果上缺掉的一角,唐天什麼都明白了,一定是這個小姑娘吃獨食,結果被自己的夥伴發現,最後被自己的夥伴追著要懲罰。看她不舍的樣子想必已經非常饑餓。
帶著好奇唐天緩緩將罩著手套的手伸向蘋果,不想忽然卻如同觸電一樣猛然收回,良久唐天帶著微笑向這個女孩道:“我並不需要它……即使它是如此甘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