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不需要甘美(2 / 3)

天空中原本皎潔的月光似乎黑了一塊,但是這並不妨礙唐天進行最後的祭祀,當初他專程記錄了整個詛咒過程,因此心清目明,不然他也不會使用這種忌禁的方式獲取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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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鬆亂的貧瘠的山地上,三隻火把插在祭壇的三個方向,地麵之上牛羊的鮮血染出了猩紅魔法陣,一大塊粗糙的石頭被當做祭壇放置在魔法陣中央,上麵撒滿了動物的血液與魔法符號。身披黑袍的死靈正用呤唱的語調緩緩念出密語詛咒,粘血的青銅匕首被放僵屍之首前方,祭壇上還放著血碗、畫著符文的動物皮、粗糙的木釘、骨針、慘白的頭發束。

整個場麵血腥而詭異。幾頭貪婪的餓狼在祭壇周圍打著轉,一切廢棄牛羊成了它們的祭品,凶殘的撕咬聲穿出老遠,但是它們始終不敢接近詭異的魔法陣,三個火把像是跳舞的精靈一樣不停忽明忽暗,照得整個魔法陣更加血腥。

隨著密語詛咒的不斷完成,魔法陣的周圍像是帶起了無數黑影的共鳴一樣,一陣陣帶著哀怨的低呤在黑幕下呤唱,天空中的烏雲漸漸遮住了皎潔的月光,陣陣陰寒的冷風刮過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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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的山丘上,一個身穿麻布衣服的女奴誠懇的向赫拉不停祈禱,血腥祭壇上方的就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被莊園的主人以兩個金幣的價格,高價賣給這個黑袍神秘人時,痛苦就一直陪伴著她,感覺異常恐怖的她便偷偷的跟了出來,不想最後盡然發現了這恐怖的一幕。

她的另一個女伴已經害怕的跑回莊園,向莊園內的莊園主尋求救兵。

全身漆黑的死靈不停念著詛咒密語,他的周圍像是有無數怨靈也同時念,詛咒的共鳴越來越強,忽明忽暗的火把也越來越跳動的厲害。

孩子的母親搖看著遠方恐怖的祭祀,心裏的祈禱越來越快、越來越誠懇,孩子母親的身後一連串的火把正緩緩趕來。那些手拿刀劍長矛的強壯男人,即使黑暗中也清晰可見。

孩子的母親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立即向火把方向跑去,一名女奴不停的為騎在馬上的莊園主講著什麼,或許有對死靈法師的恐懼,或者又有死靈法師的邪惡。

空氣中的陰風更大了,吹得來人隊伍無不捂手而擋,它們手中的火把也風中被催的呼呼直響。越靠近邪惡的祭祀台,詭異的氣氛越發濃重,肥胖的莊園主,將手中的長劍一揮,他身後的家丁奴隸們則更快的跑了起來。

詛咒進行到最後關頭,一批戰馬帶著眾多強壯的希臘人將整個祭壇圍了起來。在火把與長矛的擁護下,那個賣給唐天嬰兒的莊園主騎馬緩步而上,用手中的長劍指著唐天傲慢的道:“你……你這個邪惡的怪物,交出那名小孩,否則……你這個怪物將死在這裏!”

黑衣死靈頭也不回的緩緩走上祭壇,用腐爛如同骨架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嬰孩腦袋。

“不……請放過我的孩子,求你了!”孩子的母親飛身衝上前來,但是瞬間被旁邊的男人抓住。

“求你……千萬不要傷害他,我願為你做任何事……求你……!”她像是掉進陷阱的母獸一樣,瘋狂的掙紮著。

帶著陣陣哀歎,死靈唐天道:“你求我,我又能求誰呢?……巴卡多羅斯,既然你將孩子賣給了我,你就應該講信用,你管我是用來做什麼的……死何嚐又不是一種解脫。”

“不……求求你放過他,他是無辜的。”孩子的母親發瘋一樣大叫起來。

名叫巴卡多羅斯的莊園主,帶著無比的傲慢與否定大喝:“誰會和你這個怪物將信用,現在立即離開那裏,束手就擒,說不定還能夠不死。”

緩緩回頭看向色厲內荏的肥胖莊園主,唐天歎息的道:“看來你很怕我,是在害怕這些東西嗎?放心吧……死亡隻不過是個開始。”

唐天隨意的揮揮手,地麵的泥土漸漸被推開,兩個慘白的骨架緩緩站立了起來。看見這恐怖的一幕,所有人都恐怖的後退了幾步,莊園主的棕色大馬立即害怕的昂天長鳴,這個肥胖的奴隸主也被摔了下來。

恐懼中他不聽的命令周圍的奴隸與家丁:“射死他,用弓箭射死他,射死這個怪物。”

眾人手中唯一兩把弓開始射擊,但是弓箭手都不知道將劍射向了什麼地方,前方的守衛將自己的長矛投向了骷髏,然後拔出短劍,舉起盾牌準備與走近的骷髏戰鬥。

“喝……!”骷髏拿著骨斧凶狠的敲向守衛,“嘙!”刺耳的重擊聲響起,霎時間骨渣四射,恐懼的守衛們本能開始反擊,但是他們顫抖的腳步,與虛弱的腳步仍然出賣了他們的此時的心態。

周圍的奴隸恐怖的紛紛後退,雖然對方有十幾人,但是麵對兩個凶殘的骷髏,他們仍舊被嚇得止步不前,對唐天一點幹擾也沒有。而唐天已經趁著這段時間趕緊完成了大部分詛咒,就差最後的生祭了,他緩緩走上祭壇,然後拿起祭壇上的匕首。

可是就在此時失去孩子的母親從眾人的手中掙脫了出來,瘋狂的跑向祭壇,她像是一頭決死的母獸一般無所畏懼。

因為剛才的詛咒已經消耗了唐天大量的精神,現在的他幾乎就在死靈狀態最虛弱時,那名發瘋的母親從地上拿著投空了的長矛,咬著牙無畏的衝了上來。

“啊啊啊啊……!”那名母親咧著嘴巴,像是瘋虎一樣拿著長矛撲向唐天,而唐天卻緩緩的舉起匕首正準備對祭壇上的孩子下手,完成最後的祭祀。

“嘶……!”布匹的撕裂聲響起,一陣劇痛傳入唐天的背部,帶著不敢相信的神情,他緩緩看著自己胸前露出的矛頭。

“為什麼…為什麼……普普通通的長矛也能傷害自己嗎?”不甘的看著身體被洞穿,最後他發現一絲魔法陣上的鮮血正抹在長矛之上,上麵殘繞著自己詛咒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