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董振堂的故事(2 / 2)

1935年8月,在黨中央毛兒蓋會議後,一、四方麵軍混合編組,分左、右兩路軍經草地北上。五軍團被編入左路軍,董振堂在朱德總司令、劉伯承參謀長的領導下,對張國燾反對北上抗日、自立中央的陰謀進行了抵製。

1936年1月,五軍團與三十三軍合編為紅五軍,董振堂任軍長。這年秋天,紅五軍、九軍、三十軍組成西路軍,奉命渡黃河西征。董振堂率領的紅五軍仍然擔任後衛。

1936年除夕,董振堂率紅五軍首先攻占了甘肅臨澤縣縣城,部隊休息幾小時後,又一舉攻占高台縣城。高台守敵,除一個騎兵加強連聞風而逃外,民團一千餘人全部被俘,各種武器彈藥都被繳獲,並生擒了偽縣長和偽縣政府的所有官吏。

進占高台後,董振堂立刻領導大家,宣傳黨的政策,發動群眾,鬥爭惡霸,軍民情緒十分高漲。

正當高台人民歡欣鼓舞慶祝翻身勝利、組織自己的政權和武裝時,敵馬彪、馬祿、韓起功等率五個騎兵旅、兩個步兵旅及炮兵團、民團約兩萬餘人,包圍了高台,切斷了紅五軍和臨澤縣城的聯係,並以一部分兵力鉗製倪家營子地區的紅軍主力。

為了對付敵人的進攻,董振堂立刻動員全城軍民,加強城防。大家把木箱和木櫃抬到城牆上,填上沙土,潑水結凍,把城牆加寬加高。紅軍還組織城內所有的鐵匠晝夜不停地鍛造大刀長矛,以補武器彈藥的不足。董振堂把城內劃分若幹防區,分別派兵固守。

從元月5日開始,敵人不斷向城內射擊,形勢一天天緊張起來。元月12日,馬匪軍集中八倍於守城紅軍的兵力,接連不斷地向高台城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敵人先是用大炮拚命轟擊城牆,然後抬著雲梯,揮舞馬刀,向城牆湧來。董振堂指揮部隊一麵加強城防工事,一麵戰鬥,一次又一次地把進攻的敵人打退。

高台城牆是個大土圍子,高不到二丈,頂上又窄,並排剛能走兩個人,且隻有單人射擊孔,很難組織火力,又不易隱蔽。守城紅軍在人力和彈藥方麵都遭受了很大的損失,形勢越來越嚴重。董振堂並命令大家:“堅決守住高台!我們人在高台在,誓與高台共存亡!”此時此刻,董振堂語氣沉重,但態度嚴肅而又堅定。會後,大會立刻回去作了最後的動員,要求戰士們死守高台。

元月18日,敵人把西關的民宅院落的牆壁全部打通,又一次大規模地向紅軍發起進攻,但仍被守城紅軍擊退,未能進城。

敵人的兵力不斷增加,攻勢越來越猛,紅軍將士多數已血灑疆場。城內被敵人的炮火打得濃煙四起,城牆象鋸齒似的殘破不堪。

機關人員、女戰士、炊事員、馬夫全都上了城牆,用大刀、長矛、石塊和敵人拚殺著,輕傷員用手抓牙咬,重傷員抱住敵人滾下了城頭……城內的老鄉也趕來助戰,有的青年人不避槍林彈雨,奮勇搶救傷員,一些婦女把熱水熱飯送上了城牆。

19日上午,形勢危機。董振堂帶領五十多個幹部戰士,舉起拳頭,莊嚴地向黨宣誓:“我們要流盡最後一滴血,戰鬥到底!為革命犧牲是光榮的,革命一定能成功,自由幸福的日子一定能夠到來。”

他的聲音威嚴而堅定,堅毅的臉上,滾動著淚珠,其他同誌也都熱淚盈眶。此時此刻,他們都已下定了為革命獻身的決心!

元月20日淩晨,敵人傾其全力,再次衝上城牆。

守城戰士前仆後繼,浴血奮戰,用最後剩下的手榴彈和石頭瓦塊,和敵人進行殊死的爭奪和廝殺。正在緊張搏鬥的時刻,收編民團中的少數壞分子乘亂打開城門,敵人象瘋狗一樣湧進城內,高台城淪陷了。

董振堂帶著兩個警衛員和一個司號長,從東門以北的城牆上跳了下去。敵人圍了上來,他因左腿負傷,半跪在地上,手使雙槍輪番向敵人射擊。最後,子彈打完,壯烈殉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