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微怔,給自己倒起一杯茶,道:“我現在是玄王妃。”
雖然她與獨孤玄玉在嚴格意義上講已經沒有了夫妻之名,但有時候借用一下獨孤玄玉的名頭,還是能解決一些難題。
獨孤洛羽緊抿著唇,凝視靈兒半響,便去看透明瓶子中的藥液。
他不是不清楚靈兒的身份,而是他不願去多想。
他黑眸流轉過去,換了一副麵貌,諄諄誘惑道:“話說本王以身相許,你當真不願嗎?”
靈兒看著他,“你是太無聊了來消遣我的嗎?”
獨孤洛羽自動忽略靈兒的質問,“若是收了本王,那本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不是欠了好幾百萬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本王有多少錢?”
“那你有多少錢?”靈兒順著他的話問。
獨孤洛羽蹙眉想了下,欠扁地回答:“不知道。”
靈兒簡直想揍人,“你果然是來消遣姐的。”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我有多少錢,太多了,沒算過。”獨孤洛羽搶答,詭異地怕靈兒不理他。
靈兒清澈的眸子閃過訝異,“還有人錢多到如此地步?”
獨孤洛羽幹笑,“我這人不是被病魔纏身嗎?想著哪天就一命嗚嗚了,所以沒心思去細算。”
“牛,姐若是哪天錢多到數不過來的地步,那姐指不定做夢都會笑醒過來。”
“所以啊,讓我以身相許之後,我的就是你的了。”獨孤洛羽很懂得循序漸進地誘惑。
靈兒邪氣地抿嘴,“那好啊,以後你就做我弟弟,你的就是我的了。”
“怎麼可能?本王可比你大了好幾歲呢。”
“哦,那做哥哥也行。”為了數得手軟的錢,靈兒也不計較。
獨孤洛羽撇撇嘴,“行啊,那以後本王就是你哥哥了,叫一聲洛羽哥哥。”
他言語曖昧,靈兒當即瞪眼,“你想死啊是不是?”
“難道哥哥有錯嗎?”獨孤洛羽假裝懵懂。
……
靈兒跟他鬥著嘴,其實心中有些著急,獨孤玄玉走了,她潛意識地想要跟著去。
她知道獨孤玄玉是擔心皇宮中的盈妃娘娘才會那麼著急的,否則那個皇位,估計他還沒什麼興趣。
仔細想想,她隱瞞了翼太子是宗政熠假扮之事,倘若盈妃娘娘因此受到什麼傷害,恐怕獨孤玄玉不會原諒她。
也怕那樣的事情發生,她才會心急起來。
隻是,獨孤洛羽剛做完手術,須得觀察幾日,作為一個操刀之人,她做不到棄獨孤洛羽而不顧。
手術後發生意外之事十有二三,是以,她走不開身。
一連三日,靈兒都給獨孤洛羽輸液,隻盼著獨孤洛羽的身體趕緊穩定下來,那她也可以交代一些事後離開金州城。
這日輸好液,獨孤洛羽瞧著靈兒的眉頭,道:“是我想多了,還是真的?我總覺得靈兒不開心。”
靈兒把用過的藥瓶丟進垃圾桶,淡然回道:“想多了吧。”
“九皇兄回京,為何不帶著你?”獨孤洛羽終於把這疑問道出來。
靈兒看了看他,挑眉,“那你覺得他為何獨自一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