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知道啊，我又不是九皇兄肚子裏的蛔蟲。”
獨孤洛羽考慮過，最後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甚至聽說獨孤玄玉走時都沒有跟靈兒知會一聲，因而，隻能猜測他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至於細節，卻是不得而知。
靈兒微微一歎，避過了話題，“羽王爺，你是知道航王爺欲奪皇位之後才離開京城的嗎？”
獨孤洛羽受傷地道：“幹嘛又叫我羽王爺，直接叫我洛羽，可好？”
他的回答不在重點上，靈兒又問：“難道你連翼太子的事也知道嗎？”
獨孤洛羽支撐著想起來，靈兒隻好攙扶他坐靠著床頭。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父皇是被人毒害的，而非久病不治，但那時我成天病怏怏的，根本顧不得任何事。我來邊疆是太後的主意，甚至我還沒答應，太後就命人將我送上了路。”
皇權之爭會殃及無辜，當他沒有精力去爭奪之時，太後選擇送他離開。
靈兒坐在床頭邊的繡墩上，“太後對你真好。”
獨孤洛羽苦笑，“我自小身體不好，太後心疼我，將我帶在身邊，祈求神明保佑，好像我跟母妃相處的時間還不及太後的一半。”
難怪他會那麼受太後寵愛，皇家的子嗣太多，太後親力親為養大的，自然要關心一點。
靈兒若有所思地問道：“可是，太後把你送來邊疆，當真隻是想找我給你醫治嗎？”
玩弄權術之人，從來都不是單純的。
獨孤洛羽見靈兒這麼聰明，也不隱瞞，“也許，太後是想讓你父親幫我吧。”
靈兒微微頷首，“以目前的情況，你呆在邊疆，隻要不把風聲透露出去，你的確就是安全的。太後為了保護，想得可真周到。”
獨孤洛羽歎了一氣，“也許是時常受病痛折磨的原因吧，我對皇位沒有多少興趣，隻希望風聲過後，回去再過以前的生活。”
靈兒也是感歎，“大概是回不去了，航王爺若是奪了皇位，估計他不會容忍任何可能會威脅他的人存活，你既然無欲無爭，還是在金州城待著比較好。”
同樣的，獨孤玄玉此番回去，也會有危險發生，不管他想不想爭奪皇位，他都是那個對皇位有威脅之人。
獨孤洛羽忽然情緒激動地抓住靈兒的手，“靈兒，你也不要回去了，可好？你在這裏，你父親也在這裏，不是挺好的嗎？”
靈兒凝眸看了看他，“事實上，我今日是想給你告別的，你的病情已趨於穩定，隻需要找城內醫術高明的大夫就可以給你調理了。”
獨孤洛羽心下一涼，“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走了嗎？我躺在病床上，你就當真放心得下？”
以一個大夫的眼光來看待病人的話，靈兒的確放心不下。
可是，獨孤玄玉已經離開了三日，她擔心會追不上，也隻能把後續的護理交給別人。
南宮采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對獨孤洛羽，她絕對會盡心盡力。
聊了半日，靈兒在午時還是告別了父親，離開了金州城，跟隨的隻有金絲和香柔。
她其實沒想過香柔會跟著她去，但香柔好奇京城的模樣，她也就不掃香柔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