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練了,都已經夠慢了,你還要本王怎麼慢?你以為本王是在跳舞啊?”
“跳舞?”靈兒微愣,回眸一想玄王爺慢下來的一招一式,還真的是很像跳舞。
清澈明亮的眸子在玄王爺身上流動,她這會想的竟然是:原來美男跳舞也很養眼啊!
獨孤玄玉一屁股坐到床榻上,“這些天,本王前後演練了八遍,你若是還記不住招式的話,那隻能說明你笨。”
靈兒眨巴眨巴眼睛望著玄王爺,坐起來拽動著玄王爺的手臂,“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是個練武奇才嗎?你對我別太苛刻啊!我的資質很普通的,你至少得再演示五遍。”
伸出五根手指頭,“就五遍行不行?就像剛剛那樣慢慢的來,若是五遍後我還記不住,我以後都不再纏著你了。”
“當真?”獨孤玄玉像是怕了一樣。
靈兒趕緊擺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可愛笑容,“真的,真的,小女子一言,八馬難追。”
“那好。”
獨孤玄玉說著一掌拍到地上的短劍上,那劍沒有被他拍飛,反而吸附到他手上。
他隱忍著再給靈兒演示,卻是忽略了他離開之後,靈兒臉上露出的得逞笑容。
靈兒又側躺下去,唇角含笑,一臉的愉悅。
她手掌托著下顎的姿勢妖嬈嫵媚,但她通常都注意不到自身,而是一直關注前方舞動著短劍的男子。
動作優美,姿態迷人,怎麼看都看不厭啊!
受了傷,她會比別人感受到更多的痛苦;好在,她受了傷,也比別人恢複得迅速。
用藍戒中的藥品外塗內服地養了這些天,她身上的鞭傷便基本上好全,唯獨肩上的箭傷還會隱隱作痛。
反正藍戒中還有食物,她對尋找出口的事就沒有那麼著急了。
其實,跟玄王爺在洞內生活的這些時日,她沒有感覺到無聊,反而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所以她對此時的生活還算滿意。
原身掉入湖中,根據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她前後穿綴起來,算是有了點眉目。
大概原身當時被南宮瑤騙了出去,就被安平王府的人劫持到翼太子的冷湘閣。
在哪裏,吳明舉要對她施暴,撕破了衣裙還沒有得逞,宗政熠就去將她救了出來。
以宗政熠對她的癡迷,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想必宗政熠也會對她做出一些失控之事。
原身當時迷戀翼太子,定然不從,這才有了原身拚命掙紮撞柱的事。
腦袋受傷,還受了刺激,才使得她穿越過來之後,丟失了一些記憶。
在石室內最後見到的戴著銀鐵麵具的黑衣男子好似對她有些維護,可能原身當時逃離宗政熠的魔掌,便是遇到了那人的緣故。
卻不知那人何以要維護她?
從那人看她的眼神,她不覺得原身與那人之前相識,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再則,吳明舉說翼太子當時也在冷湘閣,吳明舉是一個怕死的人,在那種情況下想必不會說謊,卻不知翼太子何以要否認?難道還有什麼事隱藏在裏麵?
至於原身後來掉入湖中,估計與石室內的另外兩個黑衣人脫離不了關係……
“看清了嗎?”獨孤玄玉收劍回來,冷不防見靈兒眼神迷離,眸光渙散,他“咦”了一聲,氣憤道:“你這女人,本王好意給你演練,你竟然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