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特吉生活在印度民族解放運動蓬勃發展的年代,然而他直接反映政治鬥爭的作品卻不多。《秘密組織——道路社》是以反抗殖民統洽、爭取祖國自由獨立為主題的重要作品。其他作品大多以愛情為題材,描寫農村中、小地主及其知識分子的思想感情。他的作品充滿對於普通人的命運的關懷,他憎恨地主的專橫、婆羅門的偽善;而對農民和低等種姓,特別是對處於被壓迫在底層的婦女,寄以了無限的同情。他的每一部作品幾乎都有一些令人難以忘懷的婦女形象,尤其是那些從童年就守寡、被剝奪了再婚權利的少女和被侮辱與被迫害但仍不失內心清白“淪落風塵”的婦女,她們溫順、善良,富於自我犧牲精神,但命運又往往極為悲慘。

查特吉從1914年在加爾各答附近的豪拉縣定居起,便積極參加政治活動。1921年擔任印度國民大會黨豪拉縣委員會主席。他傾向於國大黨激進派的政治綱領,要求印度在政治上完全獨立。他支持工人罷工,也曾參加過印度共產黨召開的群眾大會。但在他的作品裏,卻又常常流露出他思想中保守的一麵。這在他處理寡婦的愛情生活和再嫁問題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的短篇小說《光與影》、《指出的道路》以及長篇小說《大姐》和《鄉村社會》中的女主人公都在為愛情而備受折磨,卻沒有一個敢於衝破封建禮教的藩籬。查特吉曾經在給朋友的信中說,他的小說“從來不曾出現過寡婦嫁給她心愛的男人的情節”。他的保守思想使他對觸犯現存的社會製度、風俗習慣持審慎態度。他往往隻寫生活中的矛盾和現實的冷酷無情,隻寫男女主人公背負著社會習俗的枷鎖在痛苦、憂傷、憔悴,卻沒有進一步指出解決根本問題的這些辦法。

查特吉是班吉姆·查特吉和泰戈爾之後最有影響的作家。他熟悉農村生活,了解中產階級的心理。反映現實生活中的社會矛盾,展示社會各階層的生活畫麵,充滿對被壓迫人民的關懷與同情。他用樸素流暢、幽默風趣的語言塑造出一些既具有進步傾向而又性格軟弱的人物形象。泰戈爾指出:“查特吉看透了孟加拉人內心的秘密,在他描繪著悲歡離合的絢麗多彩的創作中,人們清楚地認識了自己。”

阿拉馬·穆罕默德·伊克巴爾

阿拉馬·穆罕默德·伊克巴爾,1877年生於旁遮普省亞科特市一個穆斯林商人的家庭。他的故鄉現在巴基斯坦境內。

1899年大學畢業,隨後在大學任教,開始從事詩歌創作和哲學研究。1905年赴歐深造,先後在德國、英國學習,1908年獲得哲學博士學位。在歐洲期間,親眼目睹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的醜惡和黑暗,促進了他的反殖民主義反封建主義思想的發展。

回國後,一麵從事教學和社會活動,一麵繼續進行哲學研究和文學創作活動。1911年放棄教職,專門從事愛國、民主的政治活動。20年代後期當過議員,30年代初當過全印穆斯林聯盟主席,1931年曾代表穆斯林聯盟參加過第二次英印談判會議,1938年病逝。

伊克巴爾生活的年代是印度(包括巴基斯坦)最艱苦的年代,英國殖民主義者完全控製了印度,殖民主義者利用印度宗教的矛盾,製造事端,削弱印度人民愛國力量。麵對國家的不幸、民族的災難、宗教的混亂,詩人沉思、憂傷,用自己的詩歌喚醒民族的覺醒。他的早期詩歌貫穿著鮮明的愛國主義思想,對國家的複興和民族的崛起,懷著樂觀的希望。他熱情地歌唱:

我們的印度斯坦舉世無雙,

她是我們的花園,我們是園中的夜鶯。

在伊斯蘭傳統詩歌觀念中,花園和夜鶯是一對熱戀的情侶。詩人用這一象征性的比喻,把詩人對祖國真摯的癡情完美地表達出來了。它一麵讚美祖國美麗富饒,十分可愛,一麵用夜鶯在花園中的生息、歡叫,體現詩人對祖國的依賴和愛戀之情。詩人在另一首《全印度兒童之歌》裏,更為直接地讚美了祖國。他熱情地誦唱:

這塊土地的高處與九天接壤,

生活在這兒猶似生活在天堂。

這就是我的故鄉,

這就是我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