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坐到夏安曼身旁,任由夏安曼拿起自己的左手往她肚子上觸摸:“小狐狸你看,你的外甥或者外甥女就在這裏呢!”

“我看不見,”白狐被她逗笑,“但是我摸得著。”

看著主動向白狐示好的夏安曼,紅顏撇撇嘴坐回了陳知仁身旁。

“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夏安曼言語間全是感動與欣慰。

白狐笑著握拳捶向她的肩膀:“一孕傻三年,你看你是沒救了。”

夏安曼紅著眼眶看向落座的另外五個人,言語間因激動而一度哽咽:“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和家屬,縱使時光變遷,縱使萬般不愉,你們依舊是我除家人外最重要的一部分……”

“青梅和竹馬是個對麼棒的形容詞,它比友情多一份堅守,比愛情多一份單純,比親情多一種選擇。若是真有一種感情能夠經久不衰,不因時間流逝而褪色,那麼一定是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因為它如白紙一般純粹,幹淨。”

夏安曼的話語瞬間觸動了白狐的心弦,何必因回不去的昨天而為今天徒增憂傷呢。

服務員姑娘輕輕敲門而入,將早已備好的精美佳肴放至圓桌上……

“這瓶白酒需要為您打開嗎。”

“需要!”夏安曼舉起右手,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當透明香醇的酒水灌滿白狐麵前的小型水晶杯時,白狐這才第一次感覺到了時光的流逝和難以回頭的過往。

夏安曼因懷孕不能喝酒,由張誌遠代為招待。

張誌遠站起身衝在座的所有人舉杯頷首:“這杯敬在座的每位好友,謝謝你們多年來對安曼的照顧,這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桌下,默然將手輕輕放到小狐狸的手上……

“沒關係,”白狐衝他擠眉弄眼,“我可以!”

這第一杯酒是無論如何都要喝的。至純濃烈的白酒在喉嚨深處打了個圈就落進了胃裏,口腔裏淡淡的灼燒感像是過往的恩怨情仇,隻停留片刻便隨之消散無蹤。

紅顏隻輕抿了一小口,倒是陳知仁,雖然一直未曾抬頭正視過白狐,但方才這杯酒也是不帶一絲猶豫地如數灌進了嘴裏。

“吃飯吧。”夏安曼示意張誌遠繼續倒酒。

“好。”白狐點點頭,方才空腹喝酒導致胃部有些許不適。

默然直接拿過小狐狸的碟子,將桌上的佳肴給小狐狸夾了個遍。

白狐握著筷子傻笑著看默然夾菜,隻是隱約間總感覺坐在自己對麵的紅顏好像在偷偷打量著她……

“哎,狐狸,你這衣服是我送你的吧!”夏安曼眼前一亮,看著白狐的連衣裙興奮地開口叫道。

白狐不滿地瞥她一眼:“還真是一孕傻三年。”

“都過了這麼久了,沒想到你還留著,”夏安曼微微眯起眼睛,盡力回憶道,“是大二還是大三來著,陳知仁,你記得不,還是我非拉著你一起給狐狸挑的呢!”

一直低頭不語的陳知仁聞言終於抬起頭,用一種含義不明,略帶傷感的眼神輕輕瞥了眼白狐的衣服,終是再一次低下了頭:“不記得。”

陳知仁的刻意冷淡有些令夏安曼下不來台,看著夏安曼臉上大寫的尷尬二字,白狐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開口道:“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