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聽著我的抱怨,表情卻很淡然,“他本就是這樣的人,而且,他看上的東西,不會放棄,哪怕費盡心思。”
他說著,看我的眼神竟…有點像看被狗糟蹋的一塊骨頭似的。
我不禁渾身有點難受,盡量不去多想,不過,哎?原來莫離知道他的卑劣為人,那感情好,共同語言多了。
“你放心,哥哥會盡量保護你,我已經差人告訴他,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之所以這樣,是不想讓他插手你我身份,壞了大事,而且,我不希望他覬覦我的妹妹。”他摸著我的頭,語重心長的交代著。
我不明的點了點頭,哥,你放心,他不會覬覦我,隻有我會覬覦他,不知為何他的眉頭總是鎖著撫不平的眉峰。
難道他是娘偏心的把智慧都繼承給了他,而把死皮賴臉的招數都給了我?
“可是哥,二狗子他…”
“吳昌祿已經被遣送回貧民區了,現如今朝廷上下都知道你是新科狀元,你要做好,不能讓左傅捉到把柄。”他神色上閃過一絲異樣,我心裏的石頭卻放下了,二狗子被送回去了?
那他到底是被誰抓走的?左傅他為什麼要抓我的把柄?
我心裏有萬千疑惑,卻無從開口,自從我再次來到榮安城,一切都是那麼混亂,我應付的實在吃力。
“碰~”忽然外麵有一聲動靜,我驚的關住窗戶。
“這裏不容久留,哥哥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他神色匆匆的交代了我兩句,便走了。
我…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一襲白衣飛上了屋頂,我隻想說,哥,大半夜的咱就別耍帥穿白色了。
很容易被發現的~他走後,我不覺安心的入眠了,這次本來打算來救二狗子,結果不費吹灰之力,他自個回去了,或許是莫離神通廣大,那我當初就應該讓莫離幫忙,而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造成如今這樣不好收拾的局麵,哎,沒腦子的淒慘啊。
第二日,鳥語花香好,甜甜睡夢中的我,被敲得很慘的門叫醒,我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誰呀?找死啊!”
“小弟弟,你還睡呢!這麼多人都在等你啊!不上任了啊!”門外傳來文斌殺豬般的嚎叫。
我一個鯉魚打挺,機靈的坐了起來,哥哥交代過要好好的,不要給他惹事!我得起來!
重起了幾次,終於在文斌的催促之下起來,熱乎的早飯還沒吃,就被他強迫穿上九品官服。
還別說,這一穿上還真有那麼點朝廷命官的意思,我拽拽帽子,一臉喜慶的出了門。
到了門口,不想看到左傅負手而立。
那背影挺拔的,那光輝照耀的,竟把喜氣洋洋的我顯得猥瑣而低俗。
我頓時不樂意了,估摸著他是去上朝。便走過去,像模像樣的作了一個揖,“大人早啊~上朝去呢?路上可要小心點,轎子別磕著碰著了您的貴體。”
他聞言,眉頭微挑,大抵是見我穿官服比較滑稽,嘴角竟有些遮不住的笑意,和這晨曦相得益彰,很是美妙。
我微微一愣,他轉了身子,對著我,身處修長的手竟為我整理衣襟,我渾心裏一個顫抖,這…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微涼的指尖若有若無的觸碰到我的臉頰,我吸入的空氣全都帶著他身上獨特好聞的味道,不禁心跳不受控製,整個人朝後一個踉蹌。
“下朝後我去看你。”他斂去萬人迷的笑容,語氣莫名微妙。
我剛想拒絕,他便轉身離去。
哎呦,這霸道勁!
我心情不受影響,暗罵了兩句不爭氣的小心髒,攙扶著文斌道,“你這小夥子甚是好用,來扶本官上轎~”
不想他臉色一黑,“小弟弟,咱衙門的轎子去年秋天就壞掉了,由於經費不足,至今沒有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