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急忙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看著我驚愕莫名的麵孔笑問,“怎麼你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助理?昨天下午打你的電話讓你跟我一起出差過來卻一直關機,可是想要無故離崗?”
昨天下午?我想起那裏我正在飛機上,他當然打不通電話。不過這無故離崗的罪名,感覺很是奇怪。
但我轉念一想,安靜也好、丁淑媛的為難也罷,恐怕都是她們自己的意思,我眼前這位大BOSS應該是不知情的,可我此時擔心沈伊,哪裏還有心情同他去講工作上的事情,而且昨天我從公司離開時就想過後果,也做好了二次下崗的準備,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從他手中掙脫出來,我有些為難的說,“鄔總,是這樣,過幾天你就會收到我的辭職信,但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向你解釋,我還有要事待辦,不好意思。”說完我便拉上呆在旁邊的蕭力飛快隱入人群,完全不給鄔越再次攔住我的機會。
但不知為何,我雖然躲進熙攘的人流中跑了很遠,依舊能夠感覺後背似被什麼盯住,如芒在刺,如梗在喉。
回到酒店,我感覺束手無策,完全沒有方向。但從眼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沈伊的失蹤應該是和普密達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打算去會一會這個時,便聽蕭力問我,“雲姐,剛才在公園碰到的那個人是你朋友嗎?”
我一愣,轉過頭問他,“是我從前的上司,怎麼了?”
他的目光閃閃爍爍,看起來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吧,也不是外人。”我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了。若不是蕭力糊塗,也不至於這麼晚才發現沈伊失蹤,我對他的忍耐快要達到極限。
“我……好像見過他,就在年前,我剛和沈伊過來曼穀的時候,那天她和我去佛廟裏許願時無意中碰到普密達,就是巴頌的哥哥,”蕭力雖然吞吞吐吐,但還是引起了我的警覺,感覺那絲串不起來的線索似乎露出點蛛絲馬跡來,“沈伊的性格你也知道,她不小心弄倒了普密達敬給佛堂的香卻不肯道歉,和普密達的手下吵了幾句,普密達當場就凶相畢露如要吃人,可把我嚇壞了。後來就是你的上司出麵調解,幫我們說了幾句好話才沒有引起事端,他好像是和普密達一起去焚香拜佛的。”
“嗯?”我微微蹙眉問他,“你確定嗎?”
“我當然記得,不過十幾天前的事情,哪兒能這麼快就忘記了呢?”
蕭力的肯定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測,原來沈伊和普密達的恩怨並不完全因為巴頌,有可能巴頌和沈伊的相遇也不是在酒吧裏,而是在佛堂裏,這一切都是巧合嗎?還是有人刻意製造的偶遇?巴頌會因為在佛堂裏的初見便關注沈伊,後來在酒吧相遇後才主動搭訕,發生那一夜的故事嗎?
還有鄔越,他年前來過泰國嗎?或者他今日過來所談的生意也是和普密達有什麼聯係?他和普密達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