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榮欽,1956年9月23日出生於晉江市深滬鎮後山村。20世紀80年代旅居香港,並創建德榮服裝有限公司。2006年加入中國紡織攝影家協會,2008年起任該會理事。2007年加入中國攝影家協會。2008年加入中華文化促進會。2009年加入英國皇家攝影學會。
他的攝影集《山光海影》於2008年由中國攝影出版社出版,《山海輝映》、《浪遊四海》分別於2010年、2012年由香港風雅圖書出版有限公司出版。多幅作品被選入大學攝影公共課通用教材《數碼攝影實用教程》、《旅遊攝影》、《攝影實踐》、《大學攝影教材》等,發表於《國家人文地理》、《大眾攝影》、《中國攝影報》等報刊。作品還多次入選全國、全省性展覽。其中:
2009年,《三塔晨光》獲第8屆中國攝影藝術節優秀獎。
2010年,《兄弟們》獲第23屆全國攝影藝術展優秀獎。
《煙雨漓江》、《壩上金秋》分獲2010年、2011年由全國政協辦公廳、中國攝影家協會主辦的全國政協之友攝影展優秀獎。
2010年11月27日,中共晉江市委宣傳部、晉江市文聯等單位在晉江市圖書館為其舉辦“印象晉江”攝影長廊——黃榮欽作品展。
《山光海影》出版時,時任中共泉州市委常委、晉江市委書記楊益民作序,摘要如下:
榮欽迷戀攝影,簡直到了癡狂的地步。為箭扣長城的冰雪,他甘冒寒風如刀;為長白天池的美景,他不惜往返幾度;去年台風“聖帕”揚威海上的時候,為了捕捉濁浪排空的一瞬,他甚至叫人用繩索把自己和礁石捆在一起……曾經拍攝過諾曼底登陸的戰地攝影師羅伯特·卡帕有一句廣為流傳的名言:“你拍得不夠好,是因為你靠得不夠近。”我想榮欽對此肯定頗有心得吧。
對於榮欽的癡迷,有許多人感到不可理喻。一個事業有成的企業家,為什麼“不務正業”,反而對藝術如此心醉、如此執著?我想,“魚”與“熊掌”並非絕對的“不可得兼”。相反,榮欽的癡迷也不是一種個別現象,而是體現了晉江企業家精神境界、價值追求和群體素質的升華。柒牌男裝有一句廣告詞說得好,“原來我們知道有手藝能養家糊口;後來我們知道辦企業能奔小康;現在我們知道隻有與世界同步,才能立於不敗”。或許可以從這樣一個角度為榮欽的癡迷提供一個絕妙的注腳。與世界同步,不隻是技術的同步、研發的同步、管理的同步,更重要的是思想的同步、觀念的同步、素質的同步。中國古代詩論有“功夫在詩外”的說法,應用到企業管理領域也應該是說得通的。企業成功與否有許多因素,但歸根到底一靠科技、二靠管理。美國通用汽車公司董事會要求企業高層通讀《莎士比亞全集》,並寫出自己的感悟,其中的奧妙就在於管理既是技術,也是藝術,而藝術的法則是共通的。麵對萬花筒似的現代世界,一個優秀的企業家不僅要精通管理之道,而且要有廣泛的興趣、淵博的知識和良好的修養,善於博采群長、為我所用。
賞玩榮欽的影集,我最欣賞的還是凝固了深滬景致和民俗的一組影像。不管是“日出江天紅似火”的東海岸,還是出磚入石的漁村小築,抑或“年兜年尾頭”的節慶習俗,都可以從中感受到榮欽童年的夢想和一個“出外人”對家鄉的拳拳之愛,也可以領略到濃鬱的漁村風情和深滬的文化氛圍。正是這種風情和氛圍,使年少的榮欽孕育了一個畫家之夢,也使作為一個企業家的榮欽得以用光與影舊夢重圓,把家鄉的美景和漁村的風情定格成永恒的藝術。
晉江的服裝、鞋業既是民生產業,也是時尚產業。在現代社會中,時尚往往引導藝術潮流。“魚”與“熊掌”,或可得兼。我們期待著越來越多的企業家能夠在藝術的花園中采英擷芳,使自己的精神境界和人生追求不斷升華……
中國攝影家協會副秘書長解海龍作序如下:
晉江攝影家黃榮欽先生與我神交已久。但我們一南一北,他在商海泛舟,我耽於社團事務,難得謀上一麵。慶幸的是,榮欽先生和我都能與攝影結緣,我們經常在“光”與“影”的世界裏相會。他說他欣賞我的《我要上學》、《大眼睛的希望》;我也為他對攝影的癡、對自然的悟以及對名利的淡,感到欽佩。
在攝影這條路上,很多人都經曆過種種艱辛和磨難,甚至危險。1991年初,為了記錄邊遠山區貧困兒童的失學現狀,我買了地圖,東拚西湊了一些經費,乘硬座火車,搭拖拉機、驢車,或者徒步,專門往大山裏走,天冷往北跑,天熱往南跑,一年的時間跑了12個省、28個縣、100多所學校。費用緊張,就住老鄉家裏,吃飯總是兩個餅子一碗菜湯。有時還不免擔受很多人的誤解。
榮欽先生是一名成功的企業家,不必為攝影經費憂愁,他擁有大機小機各種先進的攝影器材,他的房子就建在大海邊,每天都可以拍日出日落、大浪淘沙;一聽說哪裏有奇觀異景,就像大鵬鳥一樣滿世界飛來飛去。他的理想是攝遍天下,至少也要拍100個國家。但一次為了趕赴閩東山區捐資助學和拍照,一場車禍卻讓他臥床半載。這半年裏,他的病房裏擺放的不是鮮花,堆滿的反倒是各種攝影集、攝影雜誌和攝影經典作品。他說,難得靜下心來學習學習。結果,當他重新拿起相機時,攝影技術自是突飛猛進。
作為攝影人,我們深知,每一幅作品都有它自身的故事,也有它很多後麵的故事。榮欽先生說,是那場車禍,讓他產生了出版攝影集之心。
他把攝影集取名為《山光海影》。他生在海邊,討過海,長在自然大海的風浪裏,又從時代大潮的商海中富起來。他不但眷念著故鄉的海,也深愛著外洋的海。海開闊了他的心胸,海給了他靈性,是他創作取之不盡的源泉。因此他每一幅關於海的作品都拍得或柔情蜜意或激昂恣肆。在“海”中,我們分明看到一個黃榮欽,駕馭著劈浪的快艇在奮進。而每一座高山,每一溝深壑,每一場皚皚的雪景,每一個茫茫的草原,應是他另一種孜孜以求的跋涉……
攝影,既是寫實,也是記錄攝影人心中最原始的自白。眼睛所見與心靈所悟一定存有某種聯係。攝影取景時,閉著的眼睛看見內在,張開的眼睛看外麵的世界。透過榮欽先生的作品,我們不但可以洞悉他的內心世界,在享受他從山裏海裏采擷回來的光與影的同時,還得以沿著他為自己也為我們開拓的心路,去追尋希冀已久的自然之美、生活之美、勞作之美。
這也許正是攝影的意味和魅力之所在。
……
該書還收錄了江蘇國畫院理論研究室主任、著名美術評論家黃鴻儀撰寫的評論《用鏡頭譜寫人生華彩樂章的漢子》,摘要如下:
(黃榮欽)這個成功的企業家卻絲毫沒有“款爺”的裝扮與氣派。故常被人們看成奇人,更奇的是他整日“不務正業”,背著大小攝影器材奔走天南地北,癡心沉溺拍攝行當。十幾年時間,足跡幾十個國家,拍出照片數以萬計,家中牆上掛的、桌上堆的都是一疊疊照片。各種攝影器材應有盡有……他用這些現代照相器材捕捉到一個個來之不易的隨現即逝的優美瞬間,記錄著祖國大好河山中“飛閣臨幽澗,危峰插碧天”的美景,記錄著他走訪世界各地異國的旖旎山川與奇特的風土民情……觀賞者從他的攝影作品中可感受到大自然——美的王國那無限生機與永恒的魅力。這令許許多多攝影同道羨慕與稱讚而自歎不及。真是奇人奇行出奇跡。
……
黃榮欽自幼愛好畫畫,在學校美術老師的教導下,能像模像樣畫出許多眼中所見物象,他常沉醉在自己塗鴉的圖畫中。常言“三歲看到大”,人們都稱讚他長大一定是個畫家。然而,在那精神與物質匱乏的年代,在這個偏僻小漁村,他的繪畫天賦與愛好卻得不到培養與發揮。後來為了生計他隨大人出海打魚,成了青年漁民。十年“文革”結束後,改革開放的春風帶給人們新的希望,黃榮欽轉闖商海,創立服裝廠。多年拚搏事業取得成功,他成為優秀企業家。他有條件拿起畫筆來圓童年想當畫家之夢。可是他沒這樣做。因為新時代現實生活本身有著太多太多激動人心的美麗事物,他直觀地感覺到最快、最直接記錄生活中這些美的瞬間的是攝影,隻有攝影才能記錄即將消逝的美的瞬間,而且那變幻無窮的攝影藝術特別誘人。於是他著迷似地愛上攝影,整日背著相機,東奔西跑四處拍照或躲在暗房裏衝洗照片,廢寢忘食,沉溺其間,欲罷不能,衝出底片一卷又一卷、照片一疊又一疊,堆滿桌麵……正像許多攝影家都曾受益美術一樣,黃榮欽年少時酷愛畫畫,具有一定繪畫基礎。如今玩弄相機,對物象、景色、角度的選取剪裁自有過人之處,在畫麵構圖、光影、色調等方麵處理別出心裁。經過一段時間拍攝,不斷從失敗中取得經驗與教訓。終於,一批具有新時代濃鬱生活氣息與美的感染魅力的攝影新作從他相機的鏡頭裏應運而生。這些作品陸續在各級影展中脫穎而出,深受觀眾好評,有的還在報刊發表。黃榮欽成了活躍在攝影園地的一名新秀。找他拍照的人絡繹不絕,他都熱情地滿足人們的請求。因他搞攝影不是為了謀利,而是對攝影藝術的摯愛,故他不惜費心、費神、費財、費時無償地為人拍照。這種不收分文的服務在當前“一切向錢看”時風下也被人們嘖嘖稱“奇”。黃榮欽多年的辛苦耕耘終於結出可喜的成果,得到社會的價值認同與廣泛影響。這又促使他更加投入,更癡迷於攝影,把攝影當成其人生的最大樂趣和寄托。孔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此際他的生命狀態與人生追求進入了“頓悟”、“升華”境界。世間的喧囂、令人眩暈的名利物欲都不能使他動心,高樓華堂、百萬金錢、豪華轎車都不能使他留戀。一種“無欲而輕身,無心而神清”的心境使他全身心地陶醉在他癡迷的攝影藝術世界。他為了捕捉一個千載難逢的珍貴瞬間與動人心魄的鏡頭,會不顧自己安危、不怕一切困難、不惜任何代價去爭取與求索。如他拍《聖帕》一組表現颶風、海嘯動魄驚心的照片,畫麵昏天地暗,大海狂怒而墨黑,狂風掀起惡浪,滾滾滔滔一浪高過一浪,這驚濤駭浪摧枯拉朽如萬馬奔騰地咆哮著,聲如震雷勢撼天地,衝堰決堤,拔樹倒屋……黃榮欽冒著被滔天海浪吞沒生命的危險,在海嘯發生時趕到海邊危險之地,用結實繩索把自己的身體與巨石捆固,才拍得此鏡頭。而《尼亞加拉大瀑布》畫麵滾滾的江水,如天河崩落千尺之勢,奔騰澎湃,水浪飛沫四濺似珠屑玉塵,飄散如煙似霧,喧聲雷震,水光炫亂,忽見一道美麗彩虹橫空而出……為拍得如此美麗景色,他要飛越大洋,不遠萬裏,風塵仆仆來到加拿大觀看尼亞加拉大瀑布的風景區,架起相機,眺望等待。當陽光透過水霧幻出絢麗的七色彩虹時,他驚喜地按下相機快門,留下這令人叫絕的一瞬。《東海岸日出》畫麵上一輪金燦燦的朝陽從浩瀚的海平線跳出,射出奪目的光亮,天空、大海被照得紅彤彤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麵上漁船如梭穿行,伴隨著有節奏的浪濤聲,給大海充滿生機。這是多麼和諧與動人的“日出”印象呀!為了留著這美的瞬間,黃榮欽每日淩晨3時起床,冒著刺骨的海風來到不見五指的海灘上等候那噴薄欲出的朝陽,堅持一個多月的等待凝望,才拍到這難逢一得的鏡頭。《長白山天池》畫麵出現的是北國雪封的峰巒環繞著一泓幽深的池水,水波不興,極其柔媚。這原是火山口,積水成了天池。寒冬的長白山林寒澗肅,素湍清淒,獨具一種寧靜之美。聽黃榮欽講述此照得之不易。當他從溫暖的閩南飛到嚴寒的東北,天氣酷冷使他渾身被凍得哆哆嗦嗦。長白山峰高林密,登陟更是艱辛。當他氣喘籲籲到達山頂,滿眼雲霧縹緲,天池似怕羞的姑娘不肯露麵。等待多時仍不見其容,隻好下山。抵達山下忽見天色放晴,又回轉登山,一身汗水在寒風吹刮下更覺陣陣刺骨的冷。可來到山上那天池之景剛露麵又被雲霧遮掩,很久等待未果,無奈隻得下山。回到山下又聞山頂一派清朗,天池曆曆在目。於是又鼓足幹勁艱難攀登……如此上上下下幾個回合才拍到《長白山天池》的景色,此際人已精疲力竭,饑餓難耐,隻好買山上僅有的一種50元一客的方便麵充饑,饑不擇食連吃兩袋……可見,他拍攝每幅照片都有一段故事,都飽含著他的艱難與辛苦,也都體現他對攝影嘔心瀝血的創作態度與拚搏精神。他如此對藝術的癡情與敬業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故黃榮欽成為人們稱“奇”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