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月說,“我和她沒法比啊,她對於什麼事情都能解釋的很好,我就不行了,心理素質不好,總是很慌,萬一警方找不到我懷疑我咋辦。”
歐陽詩插話說,“確實,陳雨潔在我們之中是最會辦事的一個,似乎人際關係都能處理的很好,雖然平時不苟言笑,但是和你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親近感,她也樂於奉獻,經常幫助大家,但是”說到這,歐陽詩欲言又止。
夏小月問,“但是什麼?”
歐陽詩看著寢室門口說,“但是,她總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匆匆洗涑過後,黃海吃過早飯,就向師大走去,今天的公交車上,人似乎格外的多,雨停了,碧空如洗,大部分人都看著車窗,窗外的風景在倒退。座位不夠,一個女生坐在一個男生腿上,看的一位大媽很不自在;一位剛上車的年輕人,帶著大包小包,大家眼中透露著厭煩的神態;還有一位媽媽正批評自己的兒子,說,如果你在不好好學習,以後就等著吃苦吧……
每次坐上公交,他都會打量著這些路人,有些人匆匆一瞥,一輩子再也不見,而有的人似乎每天都在公交車上,每個人的境遇不同,便造就了不同的生活。
下站後,黃海走進了師大,清晨,零零散散的學生出入在諾大的校園,有些同學恐怕這個時候還在睡懶覺,不過仍有一些學生老早就起來了,正在梧桐樹下背書,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黃海站在校門口,左思右想,決定還是先去廢棄寢室樓那裏去看看,路麵的積水都流到了下水道裏,一路走去,並沒有泥土弄髒衣服,快到廢棄宿舍樓前,黃海發現一個女生站在草叢裏,似乎在找些什麼,身影分外熟悉,於是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快到眼前,女生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慢慢轉過了身,她好像並不慌亂,黃海看到是陳雨潔,略有驚訝,“你來這裏幹什麼?”
陳雨潔無奈的說,“我的手鏈丟了,我過來找找看。”
“丟在了這裏?”黃海注視著四周的草叢,“這裏荒草漫野,可不好找。”
“應該是的,那天晚上丟的,宿舍又沒有,我猜很可能丟在了這裏。”陳雨潔微帶著感傷,“那是我媽媽生前留給我的,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要我幫忙找嗎?”黃海提議,“兩個人的話,找到的機會比較大些。”
“不用了。”陳雨潔抬起頭,表情淡淡的,“我找了有很大一會了,並沒有發現那條手鏈,很可能不在這裏,等會我會去校廣播室,讓他們幫忙。”
黃海點頭,目光轉向雜亂的荒草,若有所思,陳雨潔指了指遠處,“那,我先走了。”
“嗯。”
陳雨潔從黃海身邊走去,很是平靜,一直到她遠去,黃海才收回視線。大清早的,一個人來這裏找手鏈,多少有點不可信,黃海把目光移向雜亂的草叢,昨天他在草叢裏發現了半截蠟燭,蠟燭上印有血跡,而蠟燭一直就是陳雨潔在保管,黃海不禁猜測起來,很有可能是他昨天提起蠟燭引起了她的注意。
抬起頭,正準備走進寢室樓,黃海發現二樓方向某個隱秘的角落安裝了攝像頭,看來警方為此也做了準備,剛才的情況,那邊也看的一清二楚。
猶豫了下,最終決定走進這座傳說中的鬼樓,裏麵通風並不好,腥臭味還在彌漫著,夾雜著陰暗腐敗的氣味,讓人作嘔,黃海皺著眉頭走進去,一直走到了二樓樓道才停下來,鮮紅的字眼還在灰暗的牆壁上,“你們都要死。”
當時就是在這裏,她們幾個策劃了鬧鬼事件,一定有一個人利用這件事,還有那晚出現的燒紙人,按照歐陽詩和蘇涵的敘述,那個人扮作女鬼,就在不遠處的走廊中,黃海直視著走廊,仿佛看到了披頭散發、全身發著綠光的女鬼。
剛走到三樓樓梯口,聽到有人的腳步聲,黃海慢慢靠近聲音傳來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上去,然後快速轉身,可惜此刻,三樓的走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走廊裏有幾個房間,黃海輕聲往前走,發現好幾個房間門都開著,往房間裏看一眼,破舊的屋子裏滿是灰塵,還有一些腐爛的物品,應該是當年學生搬走後,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