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問,“怎麼了?”
“沒事。”申琨很隨意的說,“就是一個收水費的,昨天我已經交過了。”
黃海再次問,“你確定李光平在孤兒院沒有什麼好朋友嗎?”
申琨重新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黃海示意嚴力可以走了,再問下去,也是無濟於事,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不過黃海很滿足,目的已經達到就好,嚴力起身,說,“那就這樣吧,很感謝你的配合,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去忙吧。”
申琨說了句,“慢走,不送。”然後望了望臥室的方向,阿麗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站在臥室門口,雙手抱在一起,正看著遠去的人。
到了樓下,黃海問,“這個阿麗是哪裏人?她認識李光平嗎?”
嚴力說,“這個阿麗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她認識李光平。”
“一定要抽個時間把她單獨約出來。”黃海回頭望了眼居民樓,幽幽說道,“或許她知道一些事情。”
不遠處一個角落裏,一個人注視著他們,目光無比犀利,等他們遠去了,他扶了扶眼框,徑直向著樓上走去。
趙宇推著摩托車,三人走出小區,停在了馬路旁,黃海似乎很滿意,嚴力思索了會,忍不住問黃海,“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們去了孤兒院,然後又來到了申琨的家裏,都是問了同樣的問題,這樣做有什麼用嗎?”
趙宇一樣迷惑不解,看到他們期待的眼神,黃海不再隱瞞,說起了王健友這件事,嚴力聽罷恍然大悟,喃喃道:“原來你是想引蛇出洞。”
黃海說,“今天晚上恐怕要辛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夠有所收獲。”
黃海把他們帶到了王健友居住的地方,這個時候,王健友已經出去了,房門緊閉,這個小道裏髒兮兮的,隨處可見汙水和垃圾,不遠處的一個破舊垃圾箱早已經塞滿了髒物,一直沒人清理,居住在這裏的都是下層人民,他們辛苦勞作,拿著為數不多的工資卑微的生活著。
把一切處理好,黃海便回了學校,嚴力和申琨回到了警局。時光飛逝,隻是轉眼之間,一下午的時光悄然而去,等華燈初上,月亮高懸在頭頂,迷人的夜晚拉開了序幕。
王健友已經回到了家裏,透過門縫可以看到零星的燈光,這條道人跡罕至,垃圾腐爛而發臭的氣味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嚴力和趙宇蹲坐在不遠處的垃圾箱旁,用衣袖掩住口鼻,垃圾箱離王健友門前有一定的距離,不過剛好在視線之內。
小道裏並沒有路燈,哪裏都是漆黑一片,好在月光輕柔的灑下來,隱約可以看到人影,等了將近三個小時,小道裏的居民相繼回來了,不過沒有一個人走近王健友那裏,此時已經九點多了,巷子裏越發黑暗,蚊蟲蠢蠢欲動,煎熬在這樣的環境裏,兩個人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們並沒有放棄,等到了十點左右,一個人帶著帽子,步履匆忙的走了過來,他穿著簡單,上身短袖,下身長褲,看身高大概有一米七,看其行動快速,嚴力猜測應該是一個青壯年。
走到王健友門前,他停在了原地,躊躇了會,然後開始東張西望,大致看了眼,並沒有發現有人走過來,他才輕輕敲了敲門,屋裏麵的人慢慢打開了門,兩個人說了兩句,王健友讓他走進屋裏,然後關上了門,嚴力和趙宇趕快跑過去,透過門縫看裏麵的情況。
王健友找來茶杯,轉身倒茶,這時,身後的人從腰間悄無聲息摸出一把匕首,手腳麻利的刺了下去,王健友剛轉身,明晃晃的刀子迎麵而來,他本身有病,行動不便,雖躲了一下,刀子還是刺了下去,紮在了肩膀上,嚴力看大事不妙,趕緊把門撞開,那人還沒來得及刺第二刀,嚴力和趙宇已經衝了進來,把他摁在了地麵上,然後帶上手銬,趙宇取下他的帽子,看了眼,無比驚訝的說,“院長,怎麼是你?”
嚴力同樣很是驚訝,院長已經五十多歲了,平時見到他,他總是表現出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今天似乎很麻利,不過嚴力已經顧不上想這麼多了,王健友依在床邊,雙手捂住肩部,鮮血正肆無忌憚的流,一股血腥味很快彌漫在房間裏,嚴力忙掏出手機撥打120,很快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把王健友送上車,嚴力和趙宇帶著院長準備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