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壁擰著眉頭看她,感受到那冷意後愣了一下,伸手將那素白纖細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手中。
天氣已經慢慢回暖了,她小小的手卻沒有一絲溫度,應該是身體很虛的,可少女嬌俏的臉不顯半點病態。
她父親是有說她之前臥病在床的。
然而連城璧沒有深究,這隻是一場交易,她如何,與他無關。
馬車裏氣氛微妙,夕染眯著眼,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不停釋放冷氣的行為來看,平時應該是個冷冷的人。
他氣質冷,身上卻很暖和,沒多久就把夕染的手給捂熱了。
花那麼多精力,以後讓他當個暖床的也不錯。
夕染那麼想著,唇邊的笑意更深,靠在連城璧身上睡了過去。
馬車進了城,路漸漸平穩,陳大德醒了過來,見女兒靠在連城璧懷裏睡得安穩,眉頭微微擰了一下,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還沒有成親,就摟摟抱抱的。
唉……女兒這身體狀況,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先送了連城璧去客棧,馬車差不多到客棧的時候,夕染也醒了過來,她接過陳大德遞過來的披風披上,看著連城璧下車。
坐在馬車左邊的陳二跟著一起下車。
兩個人下車後,馬車又緩緩走動。
回到梅府,梅夫人正站在大門口,見到夕染下車,第一個走了過來扶住她往裏走。
她仿佛沒有看到陳大德似的。
最近一段時間夫妻兩的關係有所緩和,所以陳大德才能帶著夕染出門。
在梅夫人眼裏心裏,女兒總是第一位的,陳大德沒有生氣,安靜的跟在後麵。
“歡兒呀,雖然有你爹帶著你去踏青,但也要早點回來,入夜外頭就涼了。”梅夫人拉著夕染的手,發現她的手還有點熱乎,頓時眉開眼笑。
最近歡兒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這樣她也安心多了。
“知道了,娘,今天女兒摸到了桃花,讓爹折了幾支帶回來,到時候用花瓶插了放在你房裏。”
“好,好。”
梅夫人一直帶著夕染去了夕染的院子後才離開,詩意和琴音從院子裏跑到夕染身邊,“小姐,今日外出,可有何收獲。”
“見到姑爺了嗎?”琴音眼睛左右看著,壓低了聲音。
“嗯。”夕染由二人扶著進了屋。
詩意端了水過來,給夕染潔麵淨手。
沒了妝容的掩蓋,那精致的小臉,慘白如紙。
詩意和琴音看了,都有些心疼,“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今日出去吹了風,又不舒服了?”
夕染搖搖頭,“在連家家裏,哪裏有風,隻是坐馬車累了。”
“要去床上歇會嗎?”
夕染在軟榻坐下,把趴在軟墊子上的雪球摟在懷裏,“給我準備熱水沐浴吧。”
“是。”
兩個人出去忙活、備水。
夕染捏著雪球的小肉墊,它也不叫喚,眯著小眼睛,似乎是在享受。
明柯在空間裏撇撇嘴,怎麼抓著他就是一通揉搓,搓禿嚕皮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