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邵陽回到房間不久,楊月靈就氣衝衝的來到後院找邵陽,見邵陽沒有喝醉,見到自己還臉不紅心不愧的趕自己回去,這一下可惹惱了楊月靈,再沒好脾氣的對邵陽大聲道:”你究竟想讓我怎樣?你說呀,我眼巴巴的等你那麼久,一桌子菜都等涼了,就換你一句不來了,你說你喝醉了,我還擔心你身體受不了,好心拿來醒酒湯,你卻又要趕我走,難道你之前在信上跟我說過的話都是假的嗎?”
提起信,邵陽就一陣莫名的傷神,見楊月靈幾乎就要委屈的哭出來,道:“信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釋,其實那是個誤會。”
楊月靈腦袋登時就似被人從背後敲了一記,全身登時僵住,道:”誤會?嗬,你說我付出一年的感情都是誤會?“眼淚登時落了下來。
邵陽亦是無比懊惱,誰知道事情回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而此刻坦白一切的話,後果更是不堪設想,邵陽惱破腦袋也是無計可施,楊月靈在屋裏呆的越久事情就越複雜,正所謂人言可畏,隻怕謠言早傳到了徐城,也說不一定謝蘭語都知道了,見邵陽不作答,楊月靈不依不饒,道:”這次我不會在想上次那樣就這樣算了,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不見麵都很好,一見麵就不一樣了?原本以為見了麵會讓我們的關係更親近,可是沒想到。。。“登時委屈的哭出聲來。
楊月靈緊緊逼問,邵陽尋思自己再沉默下去,隻怕驚動院裏的人,到時候都知道自己跟公主通信的事,而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錯,一直隱瞞隻會出更多的亂子,解鈴還須係鈴人,做好被處決的覺悟,道:“好,我說,說完以後,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但是希望你不要遷怒無辜的人。”
楊月靈見邵陽要說的事很沉重,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也確定自己會非常生氣,但為了知道為什麼,便道:“好,我不遷怒任何人,當然,也不會怪罪你,我隻要一個答案。”
邵陽道:“好,其實當初我寫的信是寄往風雅堂的。”
聽到這一句,楊月靈登時眼睛一亮,問道:”風雅堂?寄給誰的?“邵陽目光閃爍,嘴唇抽動了幾下道:”謝小姐。“聽到’謝小姐‘三個字楊月靈登時覺得眼前開始眩暈,雙腿發軟,邵陽見狀急忙起身將楊月靈扶著坐在桌前,楊月靈擺擺手,道:“是她,那這麼說,一開始你就沒有想過給我寫信?”
看著楊月靈眼淚婆娑的臉,邵陽實在不再忍心說下去,可是不說下去,這事就沒完沒了,狠了狠心,道:“對。”
楊月靈雙眼一閉,趴在桌上抹眼淚,邵陽繼續道:“信寄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我以為是謝小姐的回信,還以為是她顧忌被人發現所以有意而為,直到公主到了這裏,我才知道原來信被送到了公主手上。”
楊月靈一愣,回想一開始自己並不是收到信,而是自己寫信命人寄到這裏,驚愕的道:“第一封信我也是寄出來的,並不是收到你的信而回的信呀。”
邵陽登時大驚,回想起之前丟信的事,再聯想這第一封信明明寄給風雅堂,若謝小姐收到信不會不回信,那這中間一定是有人有意拿走了信,或者早在一年前就有人拿走了第一封信,一封信不能證明什麼,所以才會出現再次丟信的事,由此可見,對方早已將第一封信握在手上,隻要將信公之於眾,那自己和謝蘭語隻有雙雙殞命了,想到此處,邵陽蹬地一下站起身不禁失聲大叫一聲道:“不好,蘭語有危險。”恨不得立即衝出去快馬加鞭趕到風雅堂保護著謝蘭語,可轉念一想,現在別人還未有動作,我這一去,豈不是讓人抓個現行,人贓俱獲,到時候我死不打緊,蘭語被拖累豈不冤枉,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信的事呀。他的自言自語楊月靈可聽得清楚,緊張的神情全看在眼裏,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眼眶噙著淚道:“你的心裏果真沒有我,可偏偏上天捉弄,害得我好苦。”
邵陽聽到楊月靈的話方才定下神來,適才隻想著謝蘭語差點忘了楊月靈還在屋裏,千言萬語,唯有道:“對不起。”
楊月靈登時更加覺得委屈至極,原來自己一直隻是別人的替身,回想之前的一年裏最開心最期待的便是收到邵陽寄來的信,可如今連那份回憶都是假的,都隻是個誤會,不禁嗤笑一聲,站起身來抹幹眼淚,失意的道:”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反正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心裏沒我,我還癡想什麼。”說完便朝門外走去,邵陽唯有目送楊月靈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走遠,直到看不見為止,邵陽起身合上門,複坐回桌前一夜未睡。
而邵陽跟楊月靈之間的談話,住在隔壁的李善元也聽了個全數,當聽到信的事時,李善元也被震驚了,這也就能說通為何邵陽和楊月靈之間的關係讓人多做猜測,可是為什麼謝蘭語沒有回信?若謝蘭語有回信,相信這一切的誤會都不會產生,李善元拍了一下腦門,自嘲道:“那小子的桃花帳我想這麼多幹嘛。”將臉埋進被子裏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