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看到了那個冷美人,但是此時的無忌道兄又被幾個怪物纏著脫不開身,沒辦法我隻好拿著五帝銅錢劍,前去助陣。
因為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冷美人的身上,我和怪物交戰的時候,她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是專注的注視著我們這邊的動靜,並且從她的好奇的眼神來判斷,我們似乎在做著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就在無忌道兄一桃木劍戳在了對方的前胸,並且單臂較勁兒,與此同時無忌道兄依舊是念念有詞,按著他的解釋那就是威力龐大的道家咒語,可以摧毀一切的牛鬼蛇神。
果然超強的發力不同凡響,那個怪物猛地蹦開了,接連退後了好幾步,無忌一看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法術而被摧毀,頓時勃然大怒,仗劍飛身過去,揮舞著桃木劍狠狠地砍在了那個家夥的脖頸之上。
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我還以為那廝一定會腦袋搬家,可是奇跡居然出現了,無忌道兄手裏的那柄桃木劍居然被斷成了兩截。
那可是莫野叔叔的心愛之物,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使用的,對付那些妖孽鬼怪可是上佳的物品,就算是給再多的錢,也不會出售的。
沒成想卻在一念之間斷成了兩截,無忌更是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嘴唇哆哆嗦嗦的抖了幾下,愣是無言以對。
就這樣沉默了小半晌的工夫,無忌忽然小宇宙徹底的爆發了,爆喝一聲。
“草泥馬,弄壞了我師父的寶貝,老子怎麼給他老人家交代啊。”
說著無忌一個飛身魚躍,就蹦到了那廝的身上,張開了血盆大口,像一條瘋狗一樣的開始無休止的撕咬起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那個倒黴蛋就被無忌咬的不成人形了,最後連胳膊也被咬掉了。
好像是感覺出來了哪裏不對勁兒,無忌吐出叼在嘴裏的那條胳膊,仔細的看了又看。
這個時候,那個僵屍一般的家夥忽然大叫起來。
“不拍了,什麼玩意兒啊,導演這就是你找來的群演嗎,怎麼跟瘋狗一樣,你看看我的道具都被他咬壞了。”
我吃了一驚,什麼情況?那不是無忌道兄所說的練屍嗎,怎麼死鬼還會講人話了?我心裏頓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我和無忌走錯了地方了。
呼啦啦一下子從旁邊的草叢裏麵,還有灌木叢之中,站起來了一群的人。
他們有的是妖怪的打扮,還有的是樵夫的裝扮,不過絕大部分的人,都是一臉的憔悴,十分無奈的樣子。
一個大胖子一步三搖的挪了過來,對著無忌道兄沒有好氣的叫道:“你是誰呀?為什麼穿著我們群演的戲服嘞,誰派你來搗亂的?”
我和無忌都被問的啞口無言。我們是道士,又不是戰士,我們來這裏抓鬼的,為什麼指責我們呢?
“還有你,知不知道那個白骨骷髏花費了多少錢啊,你一個按鈕就給點爆了,臥槽,那可是劇組的血汗錢。”死胖子對著另一個滿頭都是草末子的苦逼訓斥道。
“導演,我哪裏分得清楚,說好了群演上來打爆白骨骷髏的,我就按著劇情的發展工作的,我太冤枉了,我比竇娥還冤枉啊。”
這個時候那個冷美人不再關注我們,而是順著山梁離開了這裏。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我們中了那個冷美人的迷魂陣了。
是她故意的把我們誘導到這裏來的,這種大烏龍的罪責應該都放在冷美人的身上,卻被我和無忌道兄來買單。
“對不住啦,對不住啦,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就是巡山的道士。”
無忌道兄一臉苦逼,誰讓我們理虧呢,要是在不好好地賠禮道歉,聽說光那個白骨道具,就尼瑪的價值好幾萬塊錢嘞,我們廟小香火錢也隻是能夠維持溫飽罷了,哪裏還有閑錢陪他們的道具?
俗話說人窮誌短,馬瘦毛長,我們為了不賠錢,隻好低聲下氣的給人家說好話。
不過那個大胖子導演倒是比較好說話,看著被破壞的現場,無奈的說道:“算了,你們也是無心的。”
聽了導演的話,我們心裏也有底了,無忌道兄雙手作揖道:“承蒙導演寬宏大量,我們闖了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這就離開。”
說著無忌道兄給我做了一個擺手的姿勢,讓我趕緊的走,免得導演再改變了主意。
我心領神會,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呢,莫澤還在那個什麼古墓派的手裏,救人才是正道。
“站住,哪裏去,你們玩壞了我們的道具,破壞了我們的拍攝現場,就想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