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村裏有一個酒鬼天天從鎮裏喝的爛醉回來,可從來沒有不回家的現象。他媳婦等了一晚上也不見蹤影,第二天天一亮,就順著馬路向鎮裏尋找她丈夫。由於是冬天,那天還起了大霧,她媳婦走到苗老四家的時候被絆了一跤,低頭一看竟然是她那死鬼丈夫!可她丈夫已經涼透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直接裂開了!
苗小龍家是老五,也就苗小龍一個兒子,看到這種情況,到處找高人化解,但無奈大都沒什麼真本領。直到第四年秋天,村裏來了一個道長,年紀看著有四五十歲吧。一進村就打聽苗小龍家,到了晚上有人看見那個道長進了他家。
第二天,原本愁眉不展的一家人變得笑逐顏開,大家都猜測道長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過年時,苗小龍從學校帶回來了一個女朋友,我還記得那個姑娘呢,臉圓圓的。可過完年那姑娘就不見了,隻剩苗小龍自己,說是姑娘提前回去了。畢竟是人家的事,我們也不好過多的問。可別說,從那以後苗家一直沒有再出過事。要不是他家那天來了好幾個警察來調查,我們還不知道呢,那年那個姑娘消失了,而最後出現的地方正是苗小龍家裏!
村民說的那個女孩我還有印象,大一的時候見過幾次,不過是外語係的,臉圓圓的來宿舍找過苗小龍幾次。可確實從那年以後我也沒有再見過她,那會宿舍兄弟還開玩笑說,苗小龍這換媳婦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啊?飛雪,我和莫澤走的時候還看見苗小龍拉著閆雅芳出去啊,怎麼會不見了呢?這隻是一晚上啊!能跑哪去?”我說道。
飛雪隻是不停的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滑落下來,我見狀把她摟在懷裏,緊緊抱著。過了一會,飛雪情緒穩定了。抬起哭紅的眼睛看著我問道:“寧封,你們為什麼當時不救她?她是我最好的閨蜜,你知道嗎?”
對飛雪的質問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當時真的太著急想要給她找帝白聖雪,並不想讓這些事耽誤我們。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當時認為苗小龍並不會傷害她。
如果我知道她會從此失蹤,那肯定會阻止。可也沒那麼多如果,我隻是閉起眼睛,不再說話。飛雪以為我生氣了,搖著我胳膊解釋道:“寧封,我不是埋怨的意思,是我太衝動了,對不起,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看著滿臉歉意的飛雪,我用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說道:“我沒有生氣,隻是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阻止。”
“當當……”敲門聲響起,我打開門莫澤站在門口說道:“師公回來了,我們先吃早飯吧!”我嗯了一聲,轉身拉著飛雪坐到院子裏吃飯。而莫澤和和何雯雯已經開始互相夾菜了,真是小兩口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剛吃完飯,師公示意我們坐下有話說:“寧封,苗小龍家裏的事想必飛雪已經跟你說了吧?”
我點了點頭。
師公繼續說道:“我昨天連夜又去了一趟下窪村,發現原本消失不見的苗小龍家人又出現在苗家祖墳附近,苗家也是大戶人家,祖墳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型古墓,可也不算小。我不敢打草驚蛇就沒有跟進去,今天你倆跟我一起過去,我們來會會這一家人。”師公指著我和莫澤說道。
本來何雯雯和飛雪也吵著要跟過去,可畢竟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師公就拒絕了。
我和飛雪這剛見麵又要分開,肯定是有些舍不得。但沒辦法,畢竟救人更重要,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背包就下山去下窪村了。
我們一路半走半跑,到了下午三點就到了下窪村,但師公怕引起苗家人的警覺,並沒有立刻進村,而是找了一座苗家祖墳附近的空墳躲了起來。
我本來睡得昏昏沉沉的,莫澤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我剛一睜眼,莫澤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發現師公已經不在了,而外麵傳來了很多腳步聲。
可卻沒人說話,我們趴在縫隙向外看去,隻見有老有少下窪村的村民竟然排著隊圍著墳地轉了起來。可詭異的是外麵一片漆黑,而他們連手電筒都不拿,借著月光仔細一看,所有人竟然都是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