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接下來,想的就是該如何不讓飛雪跟著。
“怎麼了?你剛剛在給誰打電話?”飛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一臉擔憂。
“沒什麼。”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看著飛雪的睡顏,精致的側臉。
我還是決定一個人偷偷去,也許這一路會丟了小命,但也好過坐以待斃。
在淩晨三點的時候,我輕輕的起身,隻簡單地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留了一張“我去解蠱,等我”的字條便走了。
即使飛雪醒來會生氣憤怒,也好過她這樣見我一天天被蠱母啃食幹淨。
到了車站,我思緒萬千,夜晚的冷風凍的我直打哆嗦。
莫澤將車停到我身邊,搖下車窗,笑著說:“看你長得帥,免費送你,不要車票。”
“鐵公雞。”我笑著罵道。
上了車,發現車上竟然還有別人,莫澤解釋道:“他是我找來的幫手,精通蠱術。”
我放下心來,簡單介紹了自己,可他卻很是清冷,似乎不願搭理人。
隻是簡短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巫蠻,好吧,這個名字還挺配他的。
一路上都是莫澤開車,我也樂的自在,躺在車上睡了個回籠覺,醒來時卻發現這不是去湘西的路。
“這是去哪裏?”
莫澤打著哈欠道:“忘了給你說了,新線索,在湘南也發現了類似的事情,屍體被盜,留下一地蠱蟲的屍體,所以我們先去湘南。”
路上飛雪給我打了幾通電話,但我又不知該如何和她解釋,索性掛掉,隻發了一個“在路上”的短信。
莫澤看了看我,笑著道:“其實你和飛雪說,她肯定也是支持的,也許還會一起來。”
“我就是害怕她跟來。”我沉聲道。
“為什麼?”
“哎……她預言到我們若是繼續追查下去,可能會有性命危險,我不想她犯險。”
莫澤扁了扁嘴,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旅途顛簸,我們終於到了湘南一個叫範家屯的小村。
隻有一家客棧,三間客房,還被我們包了,也許是村子很少有人來,店主看到我們就眉開眼笑,像是見了金元寶一般。
簡單洗漱了一下,飛雪再次來電。
“寧封!你在哪裏!”裏麵傳來飛雪暴跳如雷的咆哮聲。
“我出來找師傅了,他有辦法解蠱母。”我說謊都不臉紅道。
“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
“你別來!這裏不適合你的體質,隻能純陽之體的人才可以,所以我才沒告訴你的。”我脫口而出,也隻有這個理由可以讓她打消跟來的念頭。
飛雪在電話裏沉默了會兒後,問道:“確定可以嗎?”
“放心吧,你要相信我師傅的本領,你就安心等我吧,我可能有的時候會沒有信號,所以你不要擔心。”
飛雪半信半疑,最後在我以以後不能人道的誓言下,她才鬆口。
這個代價好像有些大……
不過若是我沒有解蠱母,人不人道又有什麼意義?終歸都是塵歸塵土歸土。
“好了嗎?我們現在就動身。”莫澤和巫蠻在大廳似乎等了我許久的樣子。
“走吧。”
剛出門,門口就站著一個青年,戴著眼鏡,弱不禁風的樣子。
“莫先生,我們現在走吧。”
看著他走在前麵為我們引路,我好奇的看向莫澤。
“他們家丟了屍體。”隻一句話瞬間讓我恍然大悟。
一路跟著青年上山,山路有些難走,到處都是陡峭的怪石。
在一處墳堆前停下,我轉身看了看,範家屯盡收眼底,而不遠處是一片墳堆。
看起來這青年的祖上是受到村上人的排擠啊,墳堆都搬到這麼遠的地方。
“莫先生,丟失的是我老太爺的屍體,您看。”
青年指了指一旁黑壓壓一片的蠱蟲屍體,四周還有鮮紅的肉沫,很是惡心,我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就去吐了出來。
最令我意外的是巫蠻,不但不嫌棄,還用手拿起一塊在鼻尖處聞了聞。
我現在是真的可以肯定,這巫蠻絕非等閑之輩。
巫蠻麵無表情的擦了擦手,淡定地說道:“這上死了至少百年的屍體,恐怕你老太爺的屍體就在這裏了。”
他這一句話讓我心驚不已,接著就是“呃唔”一聲,我扶著旁邊的大樹狂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