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染，這是真的嗎？我們學校有這樣的事嗎？”夙冰仍舊是尖酸刻薄，她可是從沒有關心過這些事：“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吧？”
尚尚笑，很輕很淡的笑：“是哦，姐姐，我也是這樣想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姐姐”兩個字她叫得特別慢、特別清晰。
果然，夙冰的臉氣白了。
“不許你叫我姐姐！”她握緊了拳頭閉著眼叫，叫聲有些尖銳有些歇斯底裏。
“好了，夙冰，我們走吧。”很沉靜沒有表情的楓染，又對著她笑了。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種能撫平人怒氣的神奇力量。
他伸出胳膊環住夙冰的脖子，那手臂很白皙閃著瓷般的光彩。仍舊帶著那種很寵溺的笑，很輕易地將夙冰拉起來，兩個人上了樓。他整整比夙冰高了一頭，兩人沒有什麼不協調，像是已經很習慣、經常做的動作。
尚尚清楚地看到，夙冰臉上的怒氣在他的胳膊搭在她肩上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看著他們和諧的背影，她有些迷惑。杜楓染的笑，真的隻為夙冰一個人綻開嗎？
她又想起了《妹妹戀人》中的鬱和賴，他們手拉著手慢慢走著的場景，沒有人會想到“***的字眼，沒有人會感覺到罪惡。
就像現在的楓染和夙冰，他們相擁著拾級而上的背影也很美，很美……
突然，尚尚覺得如果他們真的是戀人，她也會支持他們的。就像她曾經毫無理由的支持鬱和賴一樣。
夙冰，她是嫌惡的，那個自以為是、驕縱無比的女孩，正是她最討厭的類型。楓染，怎麼會喜歡她呢？她突然覺得楓染有些可惜了。
忽而，在心裏笑了，她怎麼開始操心別人的事了呢？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嗎？他隻用一句話就收買了她的心了嗎？
尚尚啊尚尚，怎能這樣沒有原則呢？怎麼能這樣脆弱呢？脆弱到別人隻用一句話就可以打動你的心？之所以支持他們，是因為鬱和賴嗎？還是隻是因為他的一句話？
她不想想了，不願意再想下去了。
不知什麼時候，餐廳裏隻剩下了她一個人，爸爸和杜梅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
一個女傭安靜地站在一旁，沒有不耐煩，沒有訝異，麵無表情地站著，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所有的場景和可能，就那樣站著，冰冷得如同大理石柱子。
唉，她的第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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