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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秦雨落昂起小臉,順著已經消逝的黑色閃電方向望去,呆呆喊到:“這是個啥?”
秦文墨在看到了剛才的景象之後,心中極為震撼,聽到了少年的問話,並沒有開口。猶豫了一陣之後,走到秦雨落身邊握住了他仍然朝向天空的手,道:“如果,為師的感知沒有錯誤的話,你剛剛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男孩轉過臉,興奮的問:“什麼事?”
“你剛剛好像把這個世界,給撕開了。”
話畢,秦文墨從身後拿過那把紙傘撐開,用自己的手指在傘的傘骨之間輕輕一挑,“滋啦”一聲,油紙做成的傘麵上出現了長長的一道裂口。
“就像這樣。”他指著那道透出遙遠東方厚重鉛雲的裂口說到。
秦雨落看著傘麵上的那道“黑色閃電”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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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後,咱們下棋的時間要少很多了啊。”秦允過對著重新落座的齊聖道。
“看來是的。”齊聖點點頭,然後自顧自的收起了棋盤上的白子,眉頭緊皺。
看著棋盤上的白色一顆顆收攏在棋盒中,天重國君將剩餘黑子輕輕一拂,閃開了一片空白之地,然後重新落下一把黑子,口中道:“如果天下是一盤棋局,那麼這些就是我們的棋子。”
待那些黑子穩穩放置後,他依次指著它們繼續道:“這一枚,是你,這一枚,是我,這一枚,是允天,這一枚,是顧言歡,這一枚,是盡東城的老東西........”
隨著陛下將天重國境之內那一個個巔峰人物比作眼前的棋子,齊聖暗暗點頭,等前者將棋子數盡,他從被撥開的黑棋堆中撚起一粒,緩緩放到棋盤中央,道:“現在我們又多了一枚。”
陛下歎了口氣道:“這枚棋子,來的有些太著急了。”
如果說一片自家的林子裏多出了一顆參天大樹,林子主人固然很高興,但是如果一夜之間多出了許多參天大樹,那他就該開始考慮,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片林子莫名其妙的瘋長。
齊聖明白對麵那個看似懶散實則睿智的陛下言中所指,淡淡說道:“天授之人,在過去的歲月裏往往每百年不超兩位。現今百年之期內,據我們所知已經有了兩人,再加上新一輩裏的餘寒和長公主殿下,就有了四人,若再算上今天這位,單單我朝,就擁有五位天授,那我們的對手呢?”
“不論對手是誰,我相信天下這盤棋,不會單隻給我們這一方好處。”秦允過站起身,緩緩走回殿內,道:“最可怕的是,我們連博弈的對手是誰,還都不知道。”
“要快一些了。”神凰宗密室內睜開的雙眼重新閉上,心裏默默道。
“要慢一些了。”禁步山巔的躺椅中,那人重新翹起二郎腿,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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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雖然知道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我這神通有什麼用呢?”秦雨落問道。
在秦允天向少年解釋了剛才的異相之後,後者迫不及待的運轉起神通來,隨著識海中那副完整圖案泛起流光,指尖一道比那條黑色閃電細小無數倍的黑線悄然出現,迅速繞手不停遊弋。少年將手靠近身旁的麥穗,發現一旦黑線觸及到麥穗本身,就停止不前,再也不肯動。
秦允天聽到少年的問話後,將已經破損的傘放低,又把另一處完好的傘麵挑破,隨後道:“你指尖的這條黑線,就像這一道短小的裂縫。”
秦雨落看向師父新弄破的那道細小裂縫,發現它並沒有跟剛才那道狹長裂縫一樣直直延伸到傘麵中央,而是觸上了旁邊那道將傘麵分隔開的傘骨後戛然而止。
“除非是在一無所有的空間裏,由其是你神通領悟時最初的那一次神通顯現,可以將這世界“撕”的很長,很遠以外,如果這片空間裏有很結實,很強大的東西,那麼以你現在的能力就很難撕開。就像這傘麵,單純油紙,容易破裂,但一旦碰到傘骨連接之處,紙也會變得很結實。”秦允過接著道:“想破開這個世界的‘傘骨’,隻有勤奮的修行才可以達到。”
恍然大悟的秦雨落一臉驚喜的問道:“那如果修行之後,無論什麼都能破開嗎?”
“能破開什麼樣的東西,要看你有怎樣的實力,要勤奮的修行!”秦允過重申道。
“先生,那我的神通是不是很厲害?”秦雨落完全忽略了師父話語中的囑咐,期盼的問道。
看著等待肯定的少年揚起笑臉,秦允過這次沒有像往常少年印象中那般“可惡”,點點頭笑著回應: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