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明,你這次來,可是想好了?”金大姑姑看著她,細長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念明微微一笑:“想好了。”
“就算,他身邊已經有了牽掛的人。”金大姑姑挑眉。
念明看向雲州碼頭,輕歎:“我知道,可我,總是想再爭爭,不嚐試,當年離開,到底年少輕狂,如今他未娶我未嫁,何不試試?”
金大姑姑歎了一口氣:“你可想好了,就算你是我的親侄女兒,我也不會在這種事兒上向著你,人人心中一杆秤,若是不成,也不要怨我把你送回秀州。”
念明淡淡一笑:“姑姑,我懂。”
金大姑姑看著她,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船靠了岸,自然人人都要下船歇息。
水曜今月當值,自然在場指揮眾人搬運。
楚瑜和琴笙在碼頭也不會當著眾人麵膩歪,琴笙親了親自己的小胖妞,便去忙了。
此時,金大姑姑過來,與楚瑜招呼了一番。
楚瑜一眼就留意到她身後的女子,便含笑挑眉道:“這位姑娘看著麵生得很。”
她為何留意到那女子,隻因她那一身價值不菲的青色雲紋袍子,分明就是七曜級別才能穿的特殊製服。
“秀州坊坊主金念明見過小夫人,見過大小姐。”那女子上前一步,對著楚瑜行了個抱拳禮,不卑不亢,眉梢眼角淡淡笑意,看得人很舒服。
楚瑜微微驚訝:“金……原來川南一帶的坊主竟然是一個女子,還如此年紀輕輕?”
所謂坊主,相當於雲家秀坊整片川南地區的負責人,而且是……金字輩?!
那和七曜是平起平坐了!
金念明含笑道:“我這個金字輩,是沾了大姑姑的光,原本那一帶的坊主是金大姑姑兼任。”
“念明姐不必謙遜,誰人不知若不是當時川南出事有你鎮住了,如今七曜之一,必有你一份,您可是我們這輩裏頭一份!”
水曜含笑上來,對著金念明抱拳行禮,眼裏的親熱擋不住。
楚瑜聞言,忍不住上下打量麵前沉穩優雅的女子,見她不過二十八九歲的年紀,愈發地忍不住好奇:“你也是出身獸營?”
金念明看著她,笑了笑,還沒有回答,水曜就忍不住搶答:“當然,念明姐可是上一輩七曜裏的火曜大人指定的下一任火曜。”
楚瑜一愣,上一輩的火曜?也就是犧牲在冰川裏七曜之一?
那為何後來卻不是金念明擔任火曜呢?
金念明看出她的疑惑,含笑岔開話題:“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水曜何必再提,陪著三爺,還能這般青春如二八年華,莫非是唐門有什麼獨門養心養顏秘法?”
楚瑜聞言一愣,隨後頓時忍不住失笑了起來:“你好勇敢!”
居然有琴笙的手下敢這麼吐槽他,還是個女子,簡直稀奇!
金念明搖搖頭:“不不,比不上您的勇敢,您真是我們心中的傳奇了。”
此話一出,眾人忍不住都笑出了聲。
“不錯,不錯,難得有人敢說真話。”楚瑜忍不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一路上了馬車或者騎馬往琴家繡坊而去。
水曜笑嘻嘻地替金念明牽了馬,卻在她上馬後,忽然道:“念明姐,你回來,是為了火曜麼?”
金念明一頓,垂下清秀的眸子看向他豔麗的麵孔,隨後微微一笑:“輕水,你還是這般看著混不吝,心裏卻門兒清。”
水曜瞬間有些恍惚,輕水啊……有多久沒有人叫他這個名字了呢?
他都快忘了自己未曾擔任星君前還有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