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一直忍在嘴裏的鮮血,噴在了那校尉的臉上,便跌倒在地:“覺,覺公子要逃走……”
小混混閉上了眼睛,校尉擦了擦臉上的血,踢了一下小混混:“這麼快就死了?”
宇文護也顧不得這小混混,帶著人馬急匆匆奔向府中:“都給我仔細搜,一定要給我把宇文泰抓出來!”
將領和校尉們正待要分頭行動之時,楊堅和李昞手裏各執一把寶劍,一左一右分別在宇文覺的前麵開路,獨孤信也緊隨其後。
宇文護等人看這陣勢,也是有些迷糊了。
楊堅怒喝:“你等大膽,見到聖上,為何不下跪?”
“聖上?”宇文護身後的將領和校尉們更是不明所以,議論紛紛,何時宇文覺便成了聖上?
高潁走上前,手裏的托盤高高舉起:“前朝皇帝元寶炬的禪讓詔書和傳國玉璽在此!”
宇文護見到傳國玉璽,按捺不住衝動,要上前去搶回來,辦被楊堅和李昞擋在了前麵:“宇文護,你這個奸臣賊子,還想繼續造反嗎?”
宇文護爭辯道:“這玉璽和詔書,本來就是我的。為了這兩樣東西,我密謀了多少年,等的就是今日。宇文覺這小子,虧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也有狼子野心,直接摘了現成的果子。楊公子和李公子,你們二位也是忠良之後,能容忍屈居這個無德無能的宇文覺之下嗎?”
獨孤信款款走到前麵:“為何不能?隻要玉璽在,便是陛下在,皇帝之位向來是有德者居之。你宇文護密謀了多少時日,花費了多少精力我卻不知,我隻知當今陛下既然能從你的手中搶到皇位,必定是智謀膽識高你一等。這本就是一場博弈,輸了就要心服口服。”
宇文覺表麵上裝作鎮定,實際上已經哆嗦得兩腿顫抖,若不是楊堅和李昞等人擋在了他的前麵,必然會讓宇文護笑話。
伽羅在宇文覺的背後提醒:“陛下,該你說話了!”
宇文覺這才反應過來:“對,對,沒錯。宇文護,你個亂臣賊子,你以為朕沒看出來你的司馬昭之心嗎?朕隻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今日玉璽在朕的手上,如若你肯臣服的話,朕還拜你為大塚宰,如若不臣服,朕就要治你謀逆之罪。”
“哈哈哈哈!”宇文護仰天大笑:“宇文覺啊宇文覺,你卻這般愚鈍,即便是做了皇位,仍然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如今你就是在被獨孤信利用,卻渾然不知,朕為叔父生了你這麼個兒子感到悲傷!”
“住嘴!”宇文覺聽到宇文護提到父親,氣得雙眼眸子都要掉了出來:“你還敢提朕的父親?朕與你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殺父之仇?”宇文護身後的那些追隨宇文泰的將領開始躁動:“宇文護,是你殺了先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