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文帝的禪讓詔書就要寫完了,閭皇後焦急萬分,太子元欣跪下哀求:“父皇,使不得,使不得啊,父皇!”
魏文帝摸了摸元欣的腦袋:“孩兒,父皇對不住你,沒能替你保護好皇位,更對不住祖宗!”
閭皇後滿是血絲的眼睛,有些猙獰地看著趙貴妃:“趙玉環,陛下是為了你才寫下這詔書的,你若在,陛下便要背上亡國之君的罵名,你忍心嗎?”
早已泣不成聲的趙貴妃,淚人兒似的,心中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皇後,臣妾心中明白。”
趙貴妃看了一眼麵前那把明晃晃的寶劍,想著引頸自刎,可那一道寒光閃過,心中便打顫,不敢再做有所動作。
“趙貴妃,你在猶豫什麼?”閭皇後怒道。
“臣,臣妾怕痛!”趙貴妃的溫婉,更是讓人頓生憐憫之心。
魏文帝卻替趙貴妃求情:“皇後,朕已經無心留戀這皇位,便不要逼迫趙貴妃了,你若逼死他,便是在逼死朕!”
一直在旁觀看的宇文覺鼓掌:“感人啊,實在是太感人了!當今陛下原來是這麼重情重義的情種,這就對了,不做皇帝,做一個平頭百姓,好好地過平凡的日子,和你的至愛之人長相廝守,豈不更好?”
魏文帝扔下比,太監歎著氣將玉璽蘸了蘸印泥,遞給魏文帝。
魏文帝雙手捧著玉璽,下不定決心將玉璽蓋下,這一蓋下,他便成了千古罪人。
宇文覺道:“陛下不要再猶豫了,蓋了這個印,陛下便可以無事一身輕了!”
魏文帝無奈地將印落下,太子元欣撲上前,死死抱住玉璽:“父皇,不要這樣,如若父皇不做皇帝,不想擔著江山,孩兒替父皇做皇帝,孩兒替父皇擔江山!”
太監看著懂事的太子,不免更加唏噓不已。
閭皇後握緊了手中的劍,揮起來,便一劍刺中了趙玉環的心口,趙玉環沒有氣力叫出最後的呻吟,隻是張大嘴巴、瞪著眼睛,雙手握住劍刃,鮮血從她的胸口流出。
“貴妃!趙貴妃!”魏文帝意料之外,丟下手裏的印,疾步抱住即將倒下的趙貴妃,玉璽便重重地落在了詔書之上。
“欣兒,快拿開那方玉璽!”閭皇後道。
太子元欣拿開玉璽之時,為時已晚,清晰的印已經蓋在了詔書之上,詔書已經生效。
宇文覺生怕急紅眼的閭皇後毀了詔書,撲上去便把詔書拿到了自己的懷裏,仰天大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要做皇帝了!”
士兵們齊刷刷地給宇文覺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覺環視了周圍拍馬屁的士兵們:“爽,太爽了!原來做皇帝是這樣的感覺,雖然你們平日裏都給我……不,給朕跪下,可就是今日不同往時,跪得是最有氣勢,最讓人愜意!”
憤怒的閭皇後握著手裏沾染趙貴妃鮮血的劍,要殺宇文覺,卻被士兵們層層圍住,閭皇後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