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扔了!”伽羅不敢看那惡心的耗子。
“這可不行,方才伽羅小姐吩咐了,不能放過一隻可疑的耗子,若是耗子傷了趙貴妃,在下恐怕伽羅小姐回怪罪!”宇文覺故意挑逗伽羅。
伽羅意識到了宇文覺的邪惡,也便將計就計了:“既如此,我的命令你都是要聽的?”
“自然是要聽的,請伽羅小姐吩咐!”宇文覺畢恭畢敬。
伽羅笑了笑:“那就把耗子給吃下去!”
“啊?吃了耗子?”宇文覺驚慌了。
“對,要生吃了!”伽羅道。
宇文覺麵露難色,說過的話又不能咽回去,提著耗子的尾巴,懸在嘴巴上方,打算生吞,還是因為太惡心,剛到嘴邊,就把耗子扔了,惡心得把剛吃的肉全部吐出來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宇文覺,你這般褻瀆佛門清淨之地,必定會遭天譴!還不快點埋了?”伽羅被這惡臭味熏得逃得遠遠的,衣袖掩麵。
家丁們便七手八腳地拿了鏟子,將嘔吐物掩埋了。
鑼鼓震天響,前麵開道的太監已經臨近,長長的出遊隊伍,宮女手裏擎著大大的掌扇羅列隊伍的左右,太監負責抬鑾輿,敲鑼打鼓。
雖然宇文覺私闖後宮也是習以為常,在伽羅麵前,還是要故作懂得宮中禮儀規製,自覺地帶著家丁們離開。
伽羅隨著老尼們跪下來迎接,直至趙玉環的鑾駕近了眼前,齊聲道:“貴妃娘娘千歲金安!”
“免了吧!”趙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從鑾輿上下來:“聽聞念慈菴拜佛求子最為靈驗,本宮慕名而來,但願不要失望才是!”
伽羅悄悄地抬眼觀看趙貴妃的氣質,身著華服翩躚,發髻高攀,麵相圓潤,皮膚瑩潤,色澤白嫩,便猶如是吹彈可破瓊脂。
趙貴妃也察覺到了伽羅在偷看她,卻也是因為眾多老尼之中,隻有伽羅是還未及笄的豆蔻女子,便問道:“這位帶發修行的小尼,看著卻有幾分貴族氣,家境優越之輩,緣何在此修行?”
伽羅想了想道:“既入了空門,便是修行之人,佛祖釋迦牟尼不也是王子拋卻了富貴榮華,隻身修行於山穀之中?佛祖麵前,眾生平等,何來貴賤之分,何來優劣之別?”
這幾句話說得,趙玉環卻笑了:“這小尼卻幾分有趣,看似有幾分慧根,不過是多讀了一些書,比平常人家的孩子多懂得一些道理罷了,便在這裏賣弄?”
伽羅還要與趙貴妃爭辯,轉念又想,這趙玉環乃是柱國大將軍趙貴的女兒,家世並不比自己差,更是聰慧過人堪比大姐茱兒,豈能看不出伽羅的底細?也隻好閉口不言了。
“不如,你且跟在本宮身邊,陪著本宮一起誦經念佛如何?”趙貴妃將伽羅扶起來,細細打量了伽羅的麵孔,悄悄在她耳邊道:“與茱兒確實有七分的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