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久閭便在宮女和太監們的簇擁之下,進了永壽宮,此時的鬱久閭,已經是大腹便便了,氣色還有些虛弱。
茱兒上前施禮:“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鬱久閭冷眼想看:“不必了,本宮母子險些死在你的手上,可惜,本宮福大命大,沒有遂了你的心願!”
茱兒很尷尬地站在原地,魏文帝聽了鬱久閭的埋怨,心情也大有些不好。
鬱久閭走到魏文帝和乙弗皇後的麵前,跪拜:“臣妾見過陛下和皇後娘娘……”
乙弗皇後連忙讓碧螺上前攙扶:“妹妹身懷六甲,快休要如此,起身吧!”
“謝皇後娘娘!”鬱久閭起身之後,便在另一側的客位上坐下來,和茱兒麵對麵。
魏文帝擔憂:“閭貴妃,你大病初愈又身體不便,為何不在長信宮中好好休養,來此做什麼?”
“臣妾聽聞皇後娘娘回到宮中,皇後娘娘乃是六宮之主,自然是要拜見的!”鬱久閭道。
乙弗皇後笑道:“謝妹妹掛念,妹妹此來,絕不隻是來拜見本宮的吧?”
鬱久閭道:“娘娘多慮了,臣妾真的隻是來看望姐姐的!”
“本宮聽說,妹妹早就已經痊愈了,卻一直未曾來拜見本宮,今日怎就想起來本宮來了?”乙弗皇後喝了一口茶:“昨夜長信宮中燈火通明、歌舞升平,妹妹和宮女徹夜醉酒,眼看茱兒要死了,你是有多高興?”
“陛下!皇後這也太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了!”鬱久閭急切道:“臣妾昨夜絕沒有歌舞升平,燈火通明隻是因為擔心茱兒姐姐,徹夜難眠罷了!”
“好了,好了!”魏文帝勸阻:“不必為這種事情爭吵了!閭貴妃既然是來拜見皇後的,皇後又何必計較這許多呢?”
乙弗皇後冷眼看了魏文帝:“陛下果真也是喜新厭舊,當年的海誓山盟都去了哪裏?有了風姿綽約、貌若天仙的新歡,便忘了我這個已經是人老珠黃、相貌醜陋的舊愛了?”
乙弗皇後說完起身就要離開:“罷了罷了,留本宮這麼個醜女人,有失陛下的尊貴!”
這話說得,更是讓魏文帝心懷愧疚,急忙起身拉住了乙弗皇後:“皇後這說的是什麼話,朕豈是那種玩恩負義之人?當年若不是娘娘為了朕,朕恐早已活不到今日!”
乙弗皇後轉身,捧著魏文帝的臉:“臣妾並非是想讓陛下念及舊恩,這宮中的禮製,以前是因為六宮空虛,既然現在已經有了嬪妃,就應該重新整頓才是!”
“皇後說的是,今後這後宮整頓,交由皇後便是!”轉身對鬱久閭道:“閭貴妃,以後與皇後說話,要多注意一些才對,尊卑有別嘛!”
鬱久閭哪裏服氣:“臣妾並非是那種爭風吃醋之人,隻不過在大漠自由慣了,不想拘束宮中的這些破規矩!如若皇後有意與我為難,我回大漠便是!”
“你……”乙弗皇後氣得指著鬱久閭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