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茱兒冒犯,倘若得了家父的印信和虎符,號令三軍也是易如反掌!”茱兒在說話之時,悄悄觀察了三人的麵色。
乙弗皇後自然是麵不改色、泰然自若,而侍立在皇後左右的碧螺和柳春聞言,眉心微微一挑,顯然是茱兒觸動了她們心中隱藏的秘密。
“好一個盜虎符的典故,茱兒小姐把本宮比作是盜虎符的魏王的如姬,那誰又是接應虎符的那個信陵君呢?”乙弗皇後隻是輕聲笑了一下,再次試探她還猜測出了什麼。
“信陵君倒是有的,這個信陵君許就是從宇文護手中逃脫的那個草莽英雄吧?”茱兒停了片刻又道:“今日在刑場之時,人群裏有一個戴著鬥笠的書生,不像商人旅客,卻戴著鬥笠,一直都在看著皇後娘娘,想必此人便是吧?”
“你又是如何料定,那個草莽書生就是‘信陵君’呢?”乙弗皇後對身邊的柳春道:“把茶水和果品端上來!”
茱兒沉吟了片刻:“隻怕,臣妾說了,娘娘會見怪!”
“你隻管說來,本宮不會責怪於你!”乙弗皇後道。
“這……”茱兒還是有些猶豫,但見乙弗皇後一直盯著,起到她往下說,便也隻好說了出來:“臣妾在刑場之上時,見此人一直矚目娘娘。又聽聞妹妹伽羅說過,在涼州城外遇到一個鍾情於娘娘的大哥哥,想來必然是此人無疑!”
“放肆!”乙弗皇後拍案,憤怒險些震落了走進來的柳春手中的盤子。
茱兒急切地下跪:“臣妾冒犯,還望娘娘恕罪!”
乙弗皇後還想怒斥,卻被一旁放下糕點茶水的柳春使了眼色,乙弗皇後才將憤怒咽了回去。
乙弗皇後道:“本宮不怪你,你起來吧!”
“謝娘娘寬宏大量!”茱兒起身,回去坐下。
“你還知道什麼,隻管說來!”乙弗皇後又問。
茱兒猶豫了一下:“回稟娘娘,臣妾就隻冒昧猜到了這些,不敢妄自揣度!”
“怕是你揣度到的,不說罷了!”乙弗皇後還想再追問,卻被一陣掌聲打破了。
來者正是魏文帝,茱兒和乙弗皇後連忙起身,走過來跪拜:“臣妾接駕來遲,望陛下恕罪!”
魏文帝急急地走上前來,攙扶起茱兒,上下打量了:“茱兒,讓你受驚了,讓朕瞧瞧,有沒有傷到?”
茱兒回道:“臣妾沒事,讓陛下擔憂了!”
還在跪著的乙弗皇後,見魏文帝先關心茱兒,心中很是不爽,故意怒斥身邊的碧螺和柳春:“陛下來了,你們也不通報一聲,如此怠慢,是眼中沒有陛下嗎?”
魏文帝這才意識到,便轉身將乙弗皇後扶起來:“不要責怪下人,是朕沒有讓他們通報!”
乙弗皇後有些嗔怪:“陛下也真是的,臣妾這些年來不在宮中,這些尊卑禮儀怎麼可以荒廢呢?”
魏文帝明白,乙弗皇後這是在責怪他厚此薄彼,也有些愧疚:“便是朕的不是,以後多加注意便是!”
魏文帝在主位之上坐下,乙弗皇後與魏文帝並排坐下,魏文帝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到外麵通傳:“閭貴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