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舞雖然武功一流,卻從不用利器殺人,一般情況都是下毒致命,似乎是因為早些年父母在自己麵前被人用劍割喉而死,為了邱白可以殺了所有人便知她情根深種,真是想不到,別說七弦了,就是自己當初也覺得兩人沒戲。
“對了,你倒時能來嗎?”
瞧見弄一眸光中小心翼翼的試探,我想了想說道:
“我已經和蘇陌商討好每個月可以出府幾天,日後聯係起來也方便一點,隻是最近事情不斷所以一直沒機會出去,若是日子定下了我會去的。”
“恩,好。若是你去的話素舞他們也會開心的。”
兩人都默契的閉口不再談離開的事,長久以來的默契有些事已經不必要在說出來,達成了共識後,弄一說道:
“你讓我查的事,我已經著手再查了……”輕輕的低語在暗夜中更加輕柔,屋外的沉香隔著老遠的距離依舊聞得到淡淡香味,蘇陌將那玲瓏青花瓷器收了去,現在也隻有將白瓷翡玉壺中的茶水暈涼,轉手倒入杯中潤了潤有些發幹的嗓子,卻在聽到下一句時驚訝的差點打碎手中茶盞:
“你的意思是朝廷的人?怎麼可能?”
“並不是說那是蘇陌的人,隻是在我們查探的期間隻有一方人員有動作,就是朝廷。”
弄一揉著眉心,顯然也被這情況搞的措手不及,我想不明白:
“一幅畫而已,朝廷的人為何有興趣?”
“我也不清楚,當時本想出手抓一個問問,卻被發現了行蹤,隻得放棄。”
“據蘇陌的意思畫這副畫的人與他頗有淵源,他當時的模樣不像作假,我才讓你注意最近是否有什麼勢力有動作,為何是朝廷?景悅府被做叛黨滅門是千真萬確的,蘇陌怎麼可能會何其有牽連?”
“你也知道沾上的朝廷的事我們就不能再去涉險去查,本來酒樓餐館這樣的地方正是收集消息的地方,隻是越安閣被查後除了攬月閣我們在浥都並無任何明麵上的勢力,浥都商業這一塊確實是個毫無縫隙的磚石,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我點頭表示明白,這件事摻入的朝廷的勢力便隻能止步,從這裏確實可以得到更好的情報,但是也有相對應的風險,更何況現在的情況,這個風險我們賭不起,將這件事拋在一邊我沾著茶水在桌上描繪:
“照你所說,現下的情況我們可以這樣,第一:駐守北疆的徐崢突然暴斃,現在朝中勢力為了太子之位落誰手中都在極力攥緊手中勢力,自然不會有誰主動請纓位於弱勢,更何況北疆麵積不大,末央帝說不定不會重視,倒時候直接讓人談和的話……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現在末央不能因為這個失守一方,若不然被旁人占了便宜,以後指不定是個大麻煩,讓子夜頂上去,蟄伏了這麼多年,此時這個機會放在眼前自然要抓住,告訴他,不禁要打,還有贏的漂漂亮亮,第二,既然打不破浥都商業的這塊大石頭,就將周圍地區的營業做起來,特別是大米這一塊,浥都雖然繁華富貴,一有盡有,但是大米多是從外地運來,既然我們打不破,就讓他們主動靠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暗中操作。”
“另外既然你說景悅府除了明麵上的東西其他查不出任何東西,他卻在這麼多年沒受幹擾,反而太過蹊蹺,更何況蘇陌一身功夫總不至於是平白冒出來的,現下既然知曉蘇陌府中有另一番勢力,就不無可能,蘇陌的勢力就在其中。”
“不,是在他十三歲後。”
“什麼意思?”
“最近的消息是他在十三歲前遭遇近十起刺殺,他幾次差點死去,而在十三歲後便再沒有發生這樣的事,而且公子蘇陌的名號響徹末央時,也是在這一年,對了,在那之前查到他府中曾收留過一個女子,並對她另眼相待,隻是據傳在那一年後那人在中毒死了。”
我一愣,便知他說的是誰,是那個叫夢淑的女子吧!
想了想便把得知夢姝的事說了出來,倒也沒把蘇陌的話說全,隻是撿著重點的說了,弄一低頭思考了一會道:
“這女子應該和事情並無關聯,倒是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讓蘇陌從此躍上眾人視線,可惜事情過的太久,而且在那之前景悅府隻是旁人眼中的廢氣宅院,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