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花飛箏起肆意天》33(1 / 2)

“既然如此,我們就讓蘇陌把這一切主動說出來。”

“我可不認為我們目前有足夠的籌碼能於蘇陌交易他的秘密。”

弄一癟癟嘴不置可否,我笑著高高仰起下巴,麵色狡黠魅惑:

“交易不可行,不如交心。”

“你……”麵容英俊的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敢?”

“對於蘇陌這種人,利益並不能完全駕馭他,他念舊並且有自己執著的情誼,雖然平時都是漫不經心的的模樣,但是這段時日相處下來,我可以斷定這個人對權對利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非常法能對付,更何況……”笑容泄露出調笑的意味,指尖交疊支著顎下:“誰說交心便隻能滿杯送上,上好的成年佳釀攙和上白水還能說它就不是酒了?”

弄一卸下那不可置信的神情,撩起我的額前的發,有些為難:

“心是世間最不受控製的事物,我不怕你交出去,我隻怕你得不到相同的回應。”

不在意的喝下杯中涼茶,莞爾:

“嗬……放心,我隻要打開蘇陌這個缺口充裕我們的勢力,至於所謂的回應與我不相幹,況且……”覆上心口,我神色決絕:“我既然敢送出去,自然能收的回來。”

弄一歎了口氣,突然站了起來,將桌案旁的空杯翻過來倒滿茶水,看著杯子微黃的茶水抿了抿唇微微皺眉,卻又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咬破手指將瞬間湧出的鮮血滴落進去,鮮紅的血滴瞬間便擴散開來,他端起茶盞搖搖向我舉杯,眸光依是溫和的沁入溪水點點,話語卻是堅定的,字字磐石:

“既然如此,等著看吧,一年之類我必要澤壟歸於我手,十年之類末央必將易主,九兒,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霎時間酸酸漲漲的感覺便布滿胸口,這個人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不管是多少年隻要他說他就會做。

本是該如春風般溫暖而謙和,卻總是為了我們如沁過風雨的春竹一般錚錚而立。

似乎什麼都壓不垮他單薄的肩。

稀記得那一年潮水洶漲,他前去澤壟作為人質交換,那時年幼都不曾知曉這一去可能便是永別,吵吵鬧鬧的幾個人對著笑容溫和的少年要禮物,半年光陰,少年回來時一身被鮮血淋的通透,懷中依舊是答應好的小小心意。

澤壟?末央最大的殺手機構存在的地方,卻是昔年叛兵為核心的組織,戰場上廝殺過的人有著多無與倫比的霸氣和殺意。

收服他,何其之難,我明白。

隻是即便如此,卻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這是我們給彼此的方向,滴血入水,收入腹中,這是梵邑一族最大的忠誠和誓言,一鮮血為誓,以命做抵押,這樣的承諾誰能拒絕?

於是我點頭,下一刻便被擁入懷中,抬手回擁力氣都大到讓彼此感到心酸。

待倦鳥歸巢,但願我們也能有家可宿。

青石板街回首抬眸,女子的裙角泛起褶皺,東邊的日頭掉落那頭,繁華刹那,指尖流沙,當景悅府的桃花再一次驚豔朝燈華發,又是一年春夏。

百般無聊的嚼著嘴裏的青梅,再看看了然空空的青瓷碟,不在意的問道:

“出月,你可知公子這幾天去哪了?”

出月無奈的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抹布,抬眸鄙視:

“姑娘,不是我說你,公子以往來的時候你總嚷著煩,現下倒是清靜了你又覺得無聊。”

我挑著指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