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她才發現,其實自己對文字還是有著難以割舍的感情的。雖然當二奶多年,但心靈深處還是有著那份對文字的敬畏和渴望。這也許就是自己多年來喜歡讀書看報的深層次原因吧。以前自己沒有錢的時候,她是多麼羨慕有錢人的生活,羨慕別的女人買件衣服上萬、買串項鏈幾萬的高品質生活。現在,這一切她都已經擁有了,雖然談不上富得流油,但買上萬的衣服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了,但她卻發覺自己非常向往以前的生活,懷念在學校的那段日子。比如楊紅現在的這種生活方式,本來自己也可以擁有的,卻因為當初選擇不同,造成了不同的結果。
想到這些,她突然又想起了林海波——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想到他,她的心突然怦怦直跳,有種心如鹿撞的感覺。他還好嗎?他現在成家了嗎?他還恨她嗎?……一連串的問題立即在腦子裏冒了出來。
想到林海波,她心裏突然萌生了一種愧疚感。是的,她突然對他有些愧疚。當時他是那麼深愛她,關心著她,她卻令他失望了。記得當時她去給張忠厚當英語家教的時候,他就極力反對,她當時還跟他辯駁,說事情沒有他想象得那麼複雜。事實證明,事情跟他猜測的完全一樣,一步步地發生了,她最終無可救藥地成為了張忠厚的二奶。她最後才知道,張忠厚所謂的英語家教、售樓翻譯,都是為了釣上她所下的誘餌、設的圈套而已……要是當時她聽林海波的話,不與張忠厚來往;要是她能控製自己,主動抵製張忠厚的金錢誘惑;要是她不去張忠厚的公司上班,不當她的秘書;要是她不跟張忠厚去北京……她就不會成為他的二奶。
但是生活沒有假如,人生是條單行道,一旦過去的就已經過去,永遠不能再重來。因為當時自己一步錯,導致了後來步步錯,並最終失去了深愛的男人。
往事像放電影般浮上心頭,往事不忍回首。許秋影淚眼婆娑。
有一種方式叫“公司化運化”
張忠厚越來越冷淡,許秋影越來越心痛,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在街上見到的那個小妖精,一想到那個小妖精,她心裏就很難受,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一樣。雖然她隻是一個二奶,她沒資格幹涉他的生活,但是她也是正常的女人啊!如果說女人對這些都沒有醋意,那是假的。
許懷遠為妹妹的事心裏抱不平,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妹妹。張忠厚對妹妹的冷淡,妹妹寫在臉上的失落表情,他也隻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是啊,他也認為妹妹太虧了。妹妹這麼漂亮的女人,對那個老頭子那麼好,還給他生兒育女,又無名無分,現在他竟然還這樣對待妹妹,真是太過分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大老板的份上,真想揍他一頓!
許懷遠已經去了解過了,張忠厚不但包養了18歲的三奶,而且還給她買了別墅。那個名叫王依晨的小姑娘人小鬼大,把她一家人都叫到海天市來了,還和她哥哥姐姐開了公司,當然全都是張忠厚給錢投資支持的。王家人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通過開公司來弄張忠厚的錢。真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為了錢,王家人全家老少都出動了。在這方麵,妹妹做事情還是太含蓄,太給張忠厚麵子,這一點他要提醒她。他想了很久,想叫妹妹也開一家公司,妹妹當董事長,他當總經理,這樣的話,妹妹有事情做沒那麼心煩,他自己也好有個事業依靠、有個盼頭。
許懷遠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妹妹,許秋影對哥哥開公司的提議卻不太感興趣,隻說:“開公司也辛苦,也不一定就能賺錢呢。”
許懷遠說:“秋影我和你說實話吧,我去了解過了,張忠厚那個小妖精的全家都出動了,她的哥哥姐姐協助她開公司。你以為她真的是開公司啊?還不是找渠道洗張忠厚的錢?”
許秋影說:“唉,他們愛怎麼洗怎麼洗吧,反正也不是我的錢,關我屁事。張忠厚把全部家當都給那個狐狸精我都沒意見。我有這些房產,也夠吃夠用了。”
“錢不怕多呢。”許懷遠想了想,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妹妹,其實我老跟著你也不是個事……我也想找點事情來做,要是我們能開個公司,並且能開成功的話,不光對你好,對我也好啊。”
許秋影覺得哥哥的話有道理,對啊,自己幹嗎沒想到這一點呢?她就一個哥哥,當然要大力扶持的,雖然她可以給個幾十萬他在海天市買套房,再娶個老婆,但工作呢?他今後的生活來源呢?總不能靠她一直提供吧?想到這裏,她說:“嗯,那我們也開家公司,人家能開我們就不能開?我等下就給張忠厚打電話。”
許懷遠說:“我想了很多項目,覺得做服裝生意還是不錯的,我們幹脆就代理服裝。對這個行業我還比較了解,在廣東那邊的幾家服裝廠也有些朋友,可以拿到比較低的價格,而且他們還可以協助我。如果做得好的話,服裝生意是很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