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義心急火燎地說:“你看看還有其他辦法聯係上她嗎?”
張麗娜想了想,說:“隻能用QQ了。看她在不在線。”說完就跑進房間打開電腦登錄QQ,給許秋影發了條消息說:“秋影,在嗎?”
那邊沒有反應。
張麗娜又問:“秋影,在嗎?我找你有急事。”說完連續發了幾個振動。
那邊還是毫無反應。張麗娜說:“她不在線呢。”
曾德義失望地歎了一口氣,說:“那也就隻能等她上線了。等你聯係上她,你一定要好好地開導她一下。她和張總過得好好的,你說她耍什麼小脾氣嘛!”
張麗娜看到曾德義這副著急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想笑,心想又不是你的女人跑了,你那麼緊張幹嗎呀?就白了曾德義一眼,沒好氣地說:“現在知道急了?你們這些臭男人啊,平時不知道珍惜,跑了才知道著急。我們不吃毒藥,但是離開你們總行吧?難道我們離開你們就活不下去了?”
曾德義知道張麗娜是在拿李瑤吃安眠藥那件事說事,不好再說什麼,就岔開話題說:“你還是趕快聯係許秋影吧。”
“好吧。但我不敢保證能不能聯係上哦。”張麗娜說。
曾德義剛走,許秋影就來了電話:“娜娜,我剛才出去了一下。找我有什麼事?”
張麗娜驚喜地說:“你在哪裏?”
“在家啊。”
“那你過我家來吧。我找你有點事。”
許秋影說:“我已經搬家了。”
張麗娜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說:“搬家了?搬去哪了?”
許秋影說:“我和張忠厚已經分手了。不住那邊了。”
張麗娜故作驚訝地說:“啊?幹嗎這樣?”停頓少許又說,“你過我家再說吧。”
許秋影剛進張麗娜家門,張麗娜就心急火燎地說:“秋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許秋影微微一笑說:“我要重新開始。告別過去。”
張麗娜撲哧一笑道:“秋影你傻呀,重新開始什麼?幹嗎要告別過去?過去怎麼了?”
“張忠厚他老婆找過我了,說了一通話很難聽,讓我很內疚,很難堪,也很震撼。覺得自己好像是偷了人家的東西一樣。”
“曾德義老婆還不是找我單挑過?我才不怕她呢!我們怕她們做什麼?”張麗娜說,“秋影你說你要重新開始、告別過去,你重新開始不了的。就像張愛玲說的:‘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一旦走上這條路,你是回不了頭的。繼續讓你過回以前那種沒有錢的日子,你還習慣嗎?願意嗎?過一天兩天還可以,過一年兩年一輩子呢?你願意嗎?甘心嗎?”張麗娜笑了笑,繼續說,“你跟張忠厚這麼久,什麼都沒得到,不搞點錢,你就太虧了。”想了想又說,“其實你也不必要內疚。你不是偷東西,你隻是爭取你自己的東西,因為你也是受害者。要怪隻怪男人太花心,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許秋影幽幽地說:“可我總覺得自己是在搶別人的老公。”
“奇怪?你幹嗎要這麼想呀?曾德義老婆還吃安眠藥呢,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說到這裏,張麗娜狠狠地說,“我真希望那個鳥女人死了還好!死了我就直接轉正了。哼!”
許秋影低下頭:“我覺得自己老這麼無名無分的,也不是個辦法。”
“現在是什麼社會?要名分做什麼?要錢!有錢就是最好的辦法。”張麗娜有些激動地說,“秋影啊,你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不要和錢過不去。這個社會,什麼都是假的,隻有錢才是真的。”
許秋影沉默不語。
張麗娜放緩語氣說:“我也知道,一想到人家老婆,你心裏肯定就有個疙瘩。其實隻要是女人都會有疙瘩,我也有呢。但我們是後來者、是二奶,我們還能怎麼樣呢?我們要麼就和他們的老婆鬥爭到底,擠走她們,要麼就隻能接受這個現實。但是擠走她們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因為那些臭男人都喜歡當正人君子,明明和老婆沒有愛情了,還是要撐個大局麵的。那我們怎麼辦?還幻想著他們休了老婆娶我們?你想想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把握有多大?與其耗費時間和精力去想這些煩惱的事情,我們還不如讓他們多給些錢呢!堤內損失堤外補嘛!”
許秋影抬頭看著張麗娜說:“婚姻都沒有,家庭也沒有,要那麼多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