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厚一副饒有興致地樣子:“哥哥?他說什麼?”
“他問我找到工作沒有,我說在你這裏當秘書。他叫我要小心你,說現在的老板都是大色狼。”許秋影說完就捏捏張忠厚的臉皮說,“你這個大色狼。”
張忠厚笑嗬嗬地說:“你哥他哪裏知道,他妹妹早已經主動投入色狼的懷抱、與狼共舞了。”
許秋影的粉拳像雨點般落在張忠厚胸脯上,嬌嗔地罵道:“你是個大壞蛋,超級大壞蛋!全世界最大的壞蛋!”
張忠厚被許秋影撩得心裏又癢癢的,血壓又重新升高,他一邊將手伸到下麵摸索著,一邊問:“你哥他在哪?”
“在廣東打工。”
“什麼畢業?”
“高中。”
“幹脆叫他來我們集團上班得了。”
許秋影嬌嗔著說:“想讓我們兄妹倆都圍著你轉呀?你倒想得美!”
“你哥哥也是我哥哥嘛!幹脆兄妹倆我一起養起來,你們全家我都養起來……”說著,張忠厚翻身上馬,直奔主題。
當男人一再“出差”
兩人逛街,許秋影挽著張忠厚的胳膊,小鳥依人般地將頭靠在他身上,一副幸福無比的樣子。
趙平海跟在身後,目光警覺地東張西望,給他們放哨。心想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海天市才多大呀?況且張忠厚還是這麼有名氣的大老板,在公共場麵上還是個人物,認識他的人不少。有必要在大街上這麼拉拉扯扯嗎?難道晚上在家還沒折騰夠嗎?要是不小心給熟人撞見,看他們怎麼辦!真是的。
趙平海的擔心果然不是多餘的。曾德義的老婆李瑤剛好就在海天百貨大樓看到了張忠厚和許秋影,看見他們成雙成對、親親密密的樣子。
李瑤在逛百貨大樓的時候,在女裝商場看到許秋影挽著張忠厚的手,把頭靠在他身上,在挑選衣服,樣子親昵得很。剛開始李瑤還以為是張忠厚的女兒,猛一想才知道他沒有女兒,隻有兩個兒子。又一想也許是他外甥女、侄女什麼的,但看看也不像,況且就算是親人也不可能這樣親密,畢竟是這麼大的女孩子了,還是應該有個男女有別才對。想到這些,她才猛然想起可能是張忠厚的情人之類的,就偷偷躲在旁邊觀察了一段,發現他們親密的程度隻有情侶愛人之間才有,就認定那個女孩是張忠厚的情人了。
想到這裏,李瑤心裏怦怦直跳,在心裏做起了思想鬥爭: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杜夢媛?要不要告訴?杜夢媛是自己的好朋友,因為曾德義和張忠厚的關係,她們之間的關係處得不錯,來往頻繁。但是正因為是曾德義這層關係,如果把張忠厚的事情說出來,會不會對張忠厚不夠意思?曾德義平時對張忠厚畢恭畢敬的,總是大哥長大哥短地叫著,將他當財神供著。她這麼做妥不妥?再說,這畢竟是搬弄是非的事情,能不能說?說了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
一連串的問題在李瑤的心裏冒了出來,讓她一時間舉棋不定,難以決定。
李瑤在心裏權衡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杜夢媛。她們兩個是好朋友,是惺惺相惜的知己,而且現在自己既然發現了,就應該告訴她。至於對張忠厚,那是另一碼事,況且對他也是治病救人,讓他懸崖勒馬,不存在夠不夠意思的問題。
李瑤打通了杜夢媛的電話:“杜姐你在哪呢?”
杜夢媛說:“在家呀。你呢?”
李瑤心急火燎地說:“我在街上呢……你有空嗎?你馬上到我家來一下吧,我告訴你一件事。”
杜夢媛心裏一驚:“什麼事這麼急?”
“很重要的事情,是關於你的。你馬上就過來!你家有沒有人?要不我去你家也行。”
杜夢媛見李瑤說得這麼緊張兮兮,知道不是小事,就說:“你幹脆來我家吧,就我和琳達在家,沒別人。我懶得換衣服了。”
李瑤風風火火地趕到杜夢媛家,看到琳達在忙碌,就說:“張總不在?”
“他出差了。”
這麼一問,琳達就知道主人要談事情了,趕緊進自己房間去了。
李瑤這才小聲說:“杜姐你別生氣呀,我是你的好朋友才告訴你的。”
杜夢媛催促道:“什麼事,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李瑤壓低著聲音說:“你們家張總你可要注意哦,我剛才看見他帶著個女的在逛商場呢。”
杜夢媛心裏一驚,說:“不會吧?他不是出差了嗎?”
“出差?不可能。”李瑤表情凝重地說,“我剛才在百貨大樓看到他了,和一個女孩在一起。當時我還不敢看,以為自己看錯人了,趕緊躲到後麵偷偷看,認真看了很久才敢確定的。沒錯!就是張總。那個女的好年輕的,估計才二十多歲。”
杜夢媛呆若木雞,喉嚨發緊,心裏辣辣地痛,嘴上卻故作鎮靜地說:“不可能啊,他已經出差了的……應該是他公司的什麼人吧?”
“不可能出差,他肯定是騙你的。”李瑤說,“他們挽著手呢,那女的還把頭靠在他身上呢。不可能是下屬,是下屬肯定也關係不一般,你不知道現在有些女下屬有多無恥啊。有些無恥的狐狸精就專門在上司麵前搔首弄姿,想讓上司潛規則她們,等著升職加薪、得好處呢!”
李瑤的話說得杜夢媛腦袋嗡嗡作響,如同五雷轟頂,心想張忠厚啊張忠厚,好啊!你原來出的是這樣的差啊。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在編故事蒙騙老娘啊,把我當成一條可憐蟲一樣蒙在鼓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