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厚慈愛地說:“你可以看看書嘛。要不你去考研?繼續讀書嘛……我就喜歡你讀書的樣子。”
許秋影的手指頭在張忠厚的鼻子上點了一下,嘟著嘴巴說:“還讀書啊?人家早就讀膩了。”
“那你就去,就去……”張忠厚思索著說,“練瑜伽,對!瑜伽。這樣心情也好,身材也好。”說著他做了個練瑜伽的動作。
許秋影風情萬種地瞟了張忠厚一眼,嬌嗔道:“我的身材還要練瑜伽啊?”
許秋影看到趙平海,不免有些尷尬,極不自然地叫了聲:“趙師傅。”
張忠厚說:“他跟了我十多年了,算是我兄弟了。”
趙平海恭維地說:“張總對我恩重如山,就像大哥一樣。”
張忠厚對趙平海說:“平海以後你要多多關心秋影。”又對許秋影說,“以後你要去哪裏,要做什麼事,直接打平海的電話就是。”
趙平海趕緊哈著腰,笑眯眯地對許秋影說:“二嫂有何吩咐,盡管吩咐就是。”
趙平海的話讓許秋影一怔,慌亂地說:“叫我小許就行……”她心裏覺得很別扭,趙平海這個年紀都叫自己二嫂,可見自己和張忠厚的年齡懸殊確實是很大啊!典型的老夫少妻,不,連妻都還不算。
“其實叫二嫂也行。哈哈。”張忠厚笑嗬嗬地說。
許秋影嗔怒道:“什麼二嫂三嫂啊?難聽死了!還是叫我名字吧。”
吃完飯,趙平海對張忠厚說:“老板我想出去散散步,順便看一場電影,明天再過來。可以嗎?”
“你去吧,明天9點過來就行。”張忠厚知道,趙平海其實是不想打擾他和許秋影的私生活,故意回避。心想這個司機還算是挺靈敏的,懂得察言觀色,也會說話。
趙平海剛走,許秋影還沒來得及收拾碗筷,張忠厚就從後麵抱著她,一隻手摟住她的小蠻腰,一隻手插進她的內衣,有規律地揉捏起來。
許秋影的呼吸馬上就急促起來,嘴巴張開,眼睛微閉,胸脯起伏,渾身顫抖,手中的筷子散落一地……
張忠厚的嘴巴在許秋影的脖子上、耳垂處遊動著,喃喃地說:“小寶貝……我愛死你了。”
每次跟許秋影在一起,張忠厚都把前戲做足。到了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不能再像年輕小夥子那樣,一上床就直奔主題了。他必須講究情趣,講究步驟。像煲湯一樣,先用猛火煮開,再用文化慢慢熬,最後再用大火猛攻一陣。
對於他這種身份的男人來說,並不缺女人,隻缺精品女人。如果隻是為了做愛,他花錢在外麵一找就一大把,犯不著包個二奶。對於許秋影這個自己心儀的女人,他把每一次做愛都看得很重要,像是舉行一項隆重的儀式——既然是儀式,結果重要,過程當然也重要。比如這個從頭到腳愛撫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受,像是行家裏手用放大鏡在欣賞一幅名貴的畫作。
一陣翻雲覆雨、天昏地暗之後,許秋影回味無窮地說:“你真是越來越猛了。”
“猛吧?”張忠厚得意地笑笑,“是我的小寶貝你喚醒了我的第二春。”
這句話讓許秋影心裏有些吃醋,她嘟著小嘴說:“那你的第一春是不是更猛啊?”
張忠厚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摸摸許秋影的臉蛋,說:“沒有現在猛。”
許秋影蜷著身子,一副生氣的樣子:“哼!你們男人啊,滿嘴謊言。”
張忠厚撥弄著許秋影說:“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隻有你才讓我樂不思蜀、神魂顛倒、生龍活虎。”
許秋影仰著頭,笑道:“你就知道說好聽話。那你老婆呢?”
“她呀,早就隻是個老婆而已了。”張忠厚說著還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一副跟往事告別的樣子。
“什麼意思?”許秋影摟住張忠厚的脖子問。
張忠厚想了想才說:“老婆嘛,就隻是個大局麵而已……男人嘛,大局麵還是要抓的。現在,我真正愛的女人,是你。”說著就在她臉上親了親。
許秋影一副刨根問底的語氣說:“什麼叫大局麵?”
張忠厚本不想就這個話題往深裏說,但許秋影非要問,他也不好敷衍過去。隻能捧著許秋影的粉臉,像欣賞著一件藝術品,疼愛無比地說:“大局麵嘛,就是說為了做個樣子而已。隻有婚姻,沒有愛情。我所有的愛情,都給了你。”
“是不是因為我年輕?漂亮?”
“也是,也不是。”
“如果我以後老了,像你老婆一樣了,40歲了,皮膚皺了、鬆弛了,臉上斑點也多了,身材也臃腫了。你還會不會愛我?”
張忠厚毫不思索地說:“愛,當然愛呀。永遠都愛。”
“哼!又講假話。”許秋影用手指頭刮刮張忠厚的鼻梁說,“等我老了,恐怕也是你的大局麵了吧?”
張忠厚心裏說:等你老了,隻怕連大局麵都不是了。嘴裏卻依然情意綿綿地說:“不會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最愛最愛的女人,怎麼會成大局麵呢?”
“連你老婆都會成大局麵,何況我?一個二奶。”許秋影憂傷地說,突然想起了張麗娜的話,就幹脆換了話題說,“張麗娜買車了。”
張忠厚隨口問道:“什麼車?”
“豐田。”
“你也趕緊買吧,喜歡什麼車,你就自己去看。要不幹脆給你買輛寶馬3係?”
許秋影正想要寶馬,就點點頭說:“好啊。”突然想起昨天哥哥的話,又說,“我哥打電話來了。”